“呵。”一身男儿装打扮的苏芷熙轻嗤一声,边走进屋内边笑道:“不是你们要找在下吗?听余管事说来了两个闹事的,说是如果见不到我就不离开。”
闻言,白药的脸轰的爆红,一直红到耳根处。
他涉世未深,不擅与人争辩,脸皮亦薄,一听对方讽刺,立即羞红了脸。
苏芷熙见状不由得诧异,按理敢来挑事的应是那些厚脸皮的无赖才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容易脸红的小屁孩也会跟来。(咳咳,苏芷熙依然当自己是二十多岁,而白药不过十二三岁)
转眸看向稳如泰山坐着的白衣男子,眼底露出恍然之色,原来真正脸皮厚的在这里呢!不仅是厚,而且厚到一定境界,连动一下都难,只能呈面瘫状!
若是宁晨昕知晓苏芷熙对他的评价,不知会作何感想,会是保持原样,抑或是恼羞成怒?
“你……你就是养生堂的神医?”好半晌,白药才缓过神来,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坐到桌边的青衣男子,因为过度吃惊说话都不利索了。
“神医?如果你要这么称呼的话我不反对。”苏芷熙挑了挑眉,眸光却是扫向不染纤尘的桌面。啧啧,这桌子擦得可真干净,要不要把打扫这里的下人带回王府?
白药张了张嘴,一张粉白嫩滑的小脸又红了一圈,这个男人难道不懂得谦虚为何物?就是公子都不敢自称神医,他居然一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而且看他样子好像并不十分乐意的样子,莫非他真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
在苏芷熙入内的时候,宁晨昕灵敏地闻到了几种草药的味道,等到苏芷熙坐下,他看到她的脸,便明白了对方易容,知其面相并非如眼前,因此倒不像白药那么吃惊。毕竟白药吃惊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苏芷熙长得太小了,看着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医术能好到哪去。
“人不来你不走,人来了你不说话也不走,公子莫非是存心来闹事的?”声音又低哑了几度。
“你是怎么配出养生堂的药膳粥的?”白药脱口问到,问完后才发觉自己问了什么傻问题,小脸通红,挠着脑勺吱吱唔唔解释道,“呃,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奇怪你们的药膳和别人的不太一样。”其实他想说的是药膳的成分与他以往食用的不同,但这种涉及秘方的问题不好问出来。
苏芷熙含笑望着他,明明没有说话,白药却觉得无地自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盈满着急。
“哎,神医公子莫要和白药一般计较了,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么!”白药跺着脚恼羞成怒道,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涨成了红色的包子。
苏芷熙微眯着眼瞥开视线,看向不说话的白衣男子:“公子远道而来要见木某,不知有何贵干?”
“你怎么知道我们远道而来?”白药问完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露出后悔的神色。
宁晨昕沉默良久,才回道:“不知木公子师承何处?”声音清澈冷冽,飘入耳中,清冷如山间清泉从心底里流淌过。
“不过是山间野人罢了。”苏芷熙淡笑着答道。
“木公子不愿意说,在下不好免强,只是见养生堂的药膳配方非凡,足见木公子对药理知之甚深,不知可否与在下探讨一番?”
苏芷熙微挑眉,视线移到白药腰侧的药箱,不置可否地反问道:“公子也是医者?”
“那是当然。我家公子可是神——”
“白药。”
白药赶紧闭紧嘴巴,怕自己说露了嘴,再次用手捂住,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只余一双灵动的眼睛心虚地转着。
苏芷熙眼神一闪,白药话虽未说完,但她大概能猜出两人的来历了。
“在下见公子气度不凡,想来医术亦不简单,如若与在下探讨,在下自然喜不自禁,只是——”
“木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苏芷熙嘴角轻扬,宁晨昕莫名觉得自己有种上了贼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