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惊慌地站起身。
沈母也愣住了,好半天才喃喃道:“顾……顾少”
顾北烬站在病房门口。
一双寒眸扫过病床上的沈淮书,随即又落到了季晚的身上。
季晚手心攥紧,薄汗从皮肤内渗出:
“你怎么来了?”
男人面上情绪不稳,大步走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季晚僵硬着身子,任凭他拉着。
顾北烬冲着病床上躺着的人抬了抬下颌,语气听不出喜怒,却悠悠地渗入:
“夫人来看望恩师,怎么瞒着我一个人来了?”
季晚紧张地开口:
"我……”
她被握住的手,莫名地痛。
顾北烬狭长的眸眯起,冷睨着她:“你的老师,我理应来拜访。可你瞒着我,是不是太不乖了?嗯?”
季晚心下慌乱,即便面前的男人没有明显动怒,她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沈母赶紧上前解释。
“顾少,你误会了,晚晚就是跟以前一样,照例来看望淮书的。”
顾北烬薄唇勾了勾:
"这么说来,我夫人不是第一次来了?”
“我只是单纯地来看望,你别误会!”
季晚暗暗攥紧了男人的手,不动声色给沈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
越说越乱,等会儿指不定这男人要怎么误会了。
她强稳住情绪,压低嗓音凑到男人耳畔道: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顾北烬挑眉。
"怎么,不在这多陪会沈老师了?"
季晚拉着男人的手隐隐发颤,她几乎是用一种祈求的眼神看向他:
“我出去再跟你解释,行吗?”
顾北烬睨了女人一眼,冷冷地收回视线,攥着她的手腕便大步出了病房。
季晚顾不得手腕上的酸痛,试探似的抬手,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顾北烬闻言,轻慢地冷哼一声:
"你倒是脸大,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废人置气?”
季晚抿了抿唇。
可他的脸色看起来,分明就是在发怒。
她没有直接揭穿,而是放低了姿态,轻扯了扯男人的袖口,软声道: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瞒着你来这里,但我保证,我只是单纯地来看望以一个曾经对我有恩的人,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都不来了,好吗?”
顾北烬轻嗤了声,一把甩开女人的手:
“季晚,收起你这套,对我没用。”
“还有,我再警告你一遍,顾家不缺朝三暮四的女人,你最好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季晚沉默地看着他,眼尾染上丝丝红意,却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女人难等地乖巧顺从,侧脸清冷,而眼底的情绪却是从未有过的破碎。
顾北烬满腔的躁意竟一—瞬消散了。
竟懒得再管她跟沈淮书之间的那些破事。
他沉着脸,拽住女人的手腕就往外走:
“回家。”
坐在车上。
季晚眼底的破碎感一闪而过,稍稍松了口气。
幸好,这件事总算是过去!
当晚,顾北烬喝了酒。
男人推开卧室门进来的时候,季晚正走出浴室。
房间里灯光发暗。
季晚双眸透着雾气,发丝上的水滴顺着脖颈一路蔓延到锁骨。
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露肩睡衣,姣好的身材被勾勒得恰到好处。
顾北烬沉沉盯着女人良久,忽地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手腕,用力推向床上。
季晚后背上猛砸在枕头上,随即男人冷沉的身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