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今日他怕是就要交代到这了,事败后被靖王派人追杀,他为靖王付出了一切,甚至连他的父母都死了,可靖王却无情地抛弃了他,他恨呀!
要是有来世,他一定要当面问一问靖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就在紫衣男子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猛地一松,他整个人便顺着墙壁滑落了下来,他捂着脖子,扯开面巾,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薛婉婷蹲下身子,瞧着紫衣男子惧怕的模样,甚是好笑:“高回,我没有向齐王告发你,你今日结局早已注定,从你为靖王卖命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
高回猛地抬头,朝薛婉婷看去,看着薛婉婷的样子像是在看着某个怪物,一股寒气袭入他五脏六腑。薛婉婷什么时候知道他背后之人是靖王的?还是她一直都知道?
薛婉婷没有理会高回投来的目光,站起身同高回拉开了一定距离,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靖王为人虚伪自私,多疑无情,你虽替他卖命,他却不过是把你当作一条狗。”
“你刺杀太子暴露了身份,为了不被人抓到把柄,可不就只有将你灭口吗!”薛婉婷活动着手腕,许久未用这么大的力道了,一时间竟还有些不大习惯。
高回狐疑地看向薛婉婷,他怎么觉得薛婉婷好似同靖王很熟一般。
说着又见薛婉婷话音一转,带着几分调笑:“他那样一个自诩清高之人,竟被一个男人日日夜夜惦记了数年,甚至找了一个气质身形都极为相似的人留在身边。你说你要是他,会怎么做呢?”
“你自以为自己将阿金养在身边无甚不妥,你又怎知你身边没有靖王安排的眼线呢?他是不可能相信任何人的。”
“你是如何得知……”高回像是被人扯掉了遮羞布,置于烈阳之下,被人审视他的阴暗,面上神情复杂。
薛婉婷打断高回的话:“得知你背后之人是靖王?还是得知你夜夜搂着同靖王有几分神似的阿金,幻想着怀中的阿金是你日思夜想的靖王?你无需管我是如何知晓的,你现在只需告诉我,你想活吗?”
高回已经破罐子破摔,打也打不过,自以为的秘密也早就被薛婉婷知晓得一清二楚,他秃然地靠在墙上,倒是让人看出了以往的几分潇洒。
“我自是想活的,难道你不想?”高回将掉落在脚边的瓷瓶抛给薛婉婷,“里面还有一粒,不过也就只有这一粒了,我所有的府宅都被齐王的人守着,我进不去。”
“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何齐王对你还是依旧?”高回上下打量着薛婉婷,薛婉婷的穿着和佩戴虽然看着不起眼,但用料和做工却是一样金贵精致。
薛婉婷接过瓷瓶,又将瓷瓶抛了回去:“失忆前我还有可能是你暗中培养的习作,失忆后我便只是齐王府中的侍女了,这你倒不用替我该考虑了。”
高回不得不再次被薛婉婷的手腕和谋略折服,原来从一开始,薛婉婷便想好了自己的退路。可这样一个女子,为何费劲心思通过他去到齐王府?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薛婉婷从袖中也掏出一个瓷瓶,扯开瓶塞,从里面倒出好几颗黑色的药丸,也不管自己的话给高回带来了多大的震撼,笑道:“我这倒是还有许多,要是你想要,都拿去也行。”
高回面上是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难看,先不去想薛婉婷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解药,但他是真的被薛婉婷给耍了,先前在他面前的所有,竟都是薛婉婷装出来的。
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薛婉婷整个人都变得轻快了不少,顺势又将解药装了回去。
这!高回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何是好,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怎么有这么多解药?”高回疑惑地问道。
“哦,我拿着解药找人研制的,没成想还真成功了。”薛婉婷一边将解药塞进袖中,一边道,“不过我的解药与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