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下太重的迷药,左右最多也不过是一日罢了,可现下她急切地想要你搞清楚萧奕轩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可她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萧奕轩看似顽劣,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
太子见薛婉婷扭过头也不恼,手一直维持着先前的动作未动半分,只是在薛婉婷扭过头时,眸中划过片刻的悲凉,只是很快便又将情绪调整完好。城中有好几批人在追查薛婉婷的下落,他只知其中一批是太守府的,还有两批却不知道是谁,虽然驿站有大批侍卫严防死守,但始终让他心头难安,他必须立即带着薛婉婷离开。他的婉婷回来了,原先的计划都将不再重要,不,或许他该改变他的计划,他的婉婷合该就应是这世间最为尊贵的女子,天下所有美好皆属于她。
太子微微叹了口气,抬手将薛婉婷散落在耳边的碎发勾起,顺在耳后:“我知你恨父皇无情,怨我无能,但是婉婷,我向你保证,终有一日薛家大仇得报,而你将拥有这世间你想要的一切……”
薛婉婷转头,嘲讽道:“大仇得报?你莫不是要弑父?还是要将皇室满门灭口向薛家满门抵命赔罪?你会吗?你敢吗?你能吗?”
薛婉婷双目猩红,与惨白的面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此时的她就如同一个即将破碎的白瓷娃娃。太子手中的茶盏掉落,身子连着往后仰去。这样的薛婉婷是他从未见过的,薛婉婷的字字句句,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钢针插进他的肺腑之中,让他一丝喘息也不能。
见太子已然乱了阵脚,薛婉婷眸子眯了眯,继续说道:“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那你可知这世间所有的一切皆与我无干,我想要的也不过是和父亲弟弟在一处,而薛家其余之人没有受到牵连,安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我……”太子张口欲言,却又觉得现下他就是说什么于薛婉婷而言也终究是错的。
“怎么,你现在是想要将我找个地方圈养起来吗?”薛婉婷努力强迫着自己将情绪平复了下来,问道。又是用一种意有所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太子。“金屋藏娇?”
太子耳根微红,烛火下倒是不显:“你何必说这些话,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是最为了解我的。”
薛婉婷冷笑,她是见过太子幼时尿过裤子的,可要说了解那她还真不敢当,这般过左右而言他的模样,又哪里是她曾经了解的那个太子。
“你既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便是一个你认为我绝对不想去的地方了,是要准备带我回南安?”薛婉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