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被甩在了地上,乐人和舞姬有些按捺不住了,弹琴地乐师双手扣在了古筝下方,环视了殿内一周,见并没有异动,又才默默地注视着李楚和跳舞的女子。
眼前的一幕也着实惊住了角落里站着的女婢,她有些呆愣地看着一脸若无其事地李楚,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李楚与萧升荣关系密切,应该是知道今日宴会上的凶险的,加之平日里流连烟花柳巷,见多识广,察觉了跳舞女子的异样,也是可能的。只是那犹如刻进骨子里的放浪形骸,及对女子的辱弄,实在是有些低俗无耻了些。
女婢又朝跳舞的女子看去,女子好似终于缓了过来,艰难起身。女子先是朝着李楚看去,由于女子背对着女婢,女婢瞧不见女子的神色,只听女子声音柔柔:“无碍。”女子顿了顿,继续又说,只是柔声中带着点别的什么:“公子年少,性情中人,只是太子殿下和齐王在上,小女子着实怕惊扰了太子殿下和齐王的兴致,那小女子就真罪该万死了!”
女子话落,满堂皆惊。这女子表面上将罪责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这话里的字字句句,细细品来,分明就是在说太守公子李楚,莽撞无礼,当着太子及齐王的面就如此肆意妄为,背地里可想而知!而李楚不过是在军中挂了个闲置,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无非仗的就是有一个位居云中太守的爹,女子竟是将矛头指向了云中太守李彬!
众人一时间有些面面相觑,这李太守哪里是养了个儿子呀,这分明就是给自己养了个孽债嘛!听说这李楚还有一半外族人的血脉,且生母不详。你就说都这样了,你小子倒是安分守己一点嘛,可李楚这厮好似丝毫自觉都没有,打小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地主,嚣张跋扈之名是全城皆知,可即使是如此,李太守依旧宝贝如斯,也正因为如此,领教过李大公子手段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殿内鸦雀无声,太子看向身旁的齐王,见齐王低着头,默默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好似对殿内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一般,只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凉。萧奕轩抿了抿嘴,自是了然,自家这个王叔虽有王爷的称谓,明面上也是这云中的主子,可实际上却是被自家的老爹给圈禁在了南朝最是苦寒的地方。云中紧挨着边境,军中有驻边将军坐镇,又有他爹亲封的边郡太守统管着云中所有事物,自家这个王叔是权和钱,啥都摸不着的,憋屈定然是少不了的。
太子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扫过一旁安坐的太守李彬。李彬恍若不知道那名跳舞女子话中的含义,他的面色上有着歉意,不见一丝恐慌,见太子看了过来,这才起身行礼,道:“犬子莽撞,还望太子殿下、齐王,见谅!”
太子默了默,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确实是莽撞了些。”话罢,太子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依旧似笑非笑,但细看之下,眸中却是已然冷沉。
“大胆!竖子莽撞,不快快请罪!”
不待太子发作,太监福安上前一步,朝着李楚大呵。
众人见状,心中都是一个咯噔,福安公公他们是知道的,正是太子身边最为得力的贴身太监,这福安公公可代表的是太子!
李楚浓眉微拧,面上并无惧意,跪下告罪,语气干巴:“请太子殿下恕罪!”
李彬袖中的手掌收紧,两个大步走到殿中,同着李楚跪到一处,不敢再托大,诚心恳求:“微臣教子无方,还请太子殿下恕罪!”李彬微埋着头,心绪起伏,他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当场向他发难,他是南帝的亲信,又位居云中太守,管理着整个云中,料想着太子再怎么样,也是会给他几分薄面的,是以,现下他的处境是十分尴尬的,在下属面前丢了脸面不要紧,可偏偏郭展鹏就在对面看着,他此刻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糟糕!
见着李彬和李楚双双跪下,除郭展鹏及以郭展鹏为首的武官以外,其余的人也吓得匍匐在地,经过刘川事件,他们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