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琢磨了小蝶那日所说的话,没成想还真叫她给蒙对了,看来那奸夫铁定就是那张武无疑了。
柳红翘被薛婉婷瞧得六神无主,耳边的话更是犹如惊雷,她彻底的慌了,因为薛婉婷说的是真的,是她永远也不想再回想的事实,她两眼通红,似要哭出来,又强制自己镇定下来,看着薛婉婷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要胡说!你这是污蔑!大家同为女人,何故如此毁我名节!”
听着柳红翘的话,薛婉婷倒是觉得好笑,她神色更加冷漠,淡淡说道:“既是知道名节于我们女人何等重要,却又为何整日里想着要毁坏别人的名节?你对别人能做的事情,别人不能对你做,这又是哪般道理?再说,柳姑娘您觉得先前我所说的可有半分假话?要是这样的话,也只能去问问那被狼分尸而食的张武了。你说是也不是啊?”
听到薛婉婷提到张武,柳红翘本就惨白的脸更是面无血色,她嗫嚅着,继而又压低着声音质问:“你如何会知道这些,你想干什么?”
薛婉婷笑着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可你为何总是要往我的刀口上闯?嗯?”
随着薛婉婷最后一字落下,一股强烈的不安突然袭上柳红翘的心头,她刚要张口呼救,眉心处的匕首却转了方向,她看见薛婉婷手中的匕首朝着薛婉婷的肩头划去,只听哗啦一声,薛婉婷肩部被划处,鲜血流了出来,待她还未做出反应,便见那匕首又直直地朝着自己的胸口扎了过来,她一时间躲闪不及,便被那匕首直接刺中了胸口,她看着胸口处淌出了鲜血,她觉得她的心脏一定被刺穿了,此时的她痛得连呼气都停止了,她痛苦地捂住胸口,蜷缩倒地,她想要喊救命,可在这时,却听见行凶者反而率先喊起了救命。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薛婉婷,见薛婉婷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犹如恶鬼的笑,红唇微动:“其实你要是今日不擅自闯入我的厢房,想要借着你掌握的东西来威胁我,我想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对你下手,更不会让人知道你和张武的事情,所以有时候人的自以为是,往往是致命的。”
柳红翘怕了,也悔了,她不该主动来招惹薛婉的,薛婉从未针对过任何人,只是每天努力地练习着骑射。可她为何要去招惹这个如恶鬼一般的女人?
薛婉婷知道护院到来需要时间,她有条不紊地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件,这是她模仿薛明善的笔迹写的,编造了薛明善突然离开的理由,正是先前她说与柳红翘听的,薛明善和陆护一起走了,学本事去了,与她约定,五年后会回来找她的……
柳红翘终于缓过了气,惊恐地门外爬去,可由于受了伤,她的行动很是缓慢,可就在她终于把住了通往外间的门槛,脚踝顿时一紧,她不由得朝身后瞧去,却见薛婉婷正一只手拉住她的脚踝往里拉,薛婉婷面上带着笑,力气极大,她眼睁睁地看着把住门槛的手一根根松开,她虚弱地尖叫了起来,眼前的女人分明比那地狱爬出的恶鬼还要可怕!
薛婉婷将柳红翘拖了进去,掰开了柳红翘的手,直接拿着匕刃,将匕首塞进了柳红翘的手里,匕刃将她的一只手划得鲜血淋淋,那只鲜血淋淋的手紧紧握住柳红翘拿着匕首的手。
柳红翘想要睁开,却发现只是徒劳,她突然生出一种螳臂挡车的悲凉。
突然,薛婉婷扯着柳红翘的手,将柳红翘与自己换了给位置,柳红翘在上,她在下,从外面看去,像是柳红翘正要至薛婉婷于死地。
柳红翘眼见着手中的匕首被薛婉婷强行扭转了方向,匕首的尖锐所对的位置,分明就是啊先前薛婉婷所刺伤的位置。
柳红翘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这薛婉就计划好了,薛婉这是要栽赃!不!她不能让薛婉得逞,她付出了那么多,为了进入庄子,她不得不委身于张武那个小人,来了庄子,她刻苦练习,终于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