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进房间:“桑娅……”
桑娅正跪在地上捡着什么,还在大声的嫌弃着:“都说了不用帮忙,不用帮忙,你偏还要伸手,你看,都撒了吧?胭脂虫本来就都风干了,不碰就碎,你这都弄碎了,和灰尘混到了一起,还怎么弄?”
石大路本来还想再帮忙的,听到这话,整个人石柱子般杵在那里,帮忙不是,走也不是。
顾飒跑进来:“怎么了?”
桑娅气咻咻的打开手里的绢帕,生气的告状:“小姐你看,他笨手笨脚的帮倒忙,结果把胭脂虫都弄洒了,就弄回来这么一点点。”
“就这?”
“……啊?”
“就这个,你叫的那么大声?
“……是啊,怎么了?”
“……”
顾飒一整个大无语。
怎么了?
黑灯瞎火,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叫的那么大声,你说怎么了?
君夙折点燃了烛台,房间里亮堂了许多。
他看了眼胭脂虫,若有所思:“你回来,是为了这找个东西?”
“是啊,我最近在研究胭脂,需要这个,结果……”顾飒看着地上和尘土混在一起的胭脂虫,可惜的肉疼。
胭脂虫本来就不多,现在就只剩下一小捧了。
但是能怎么办呢?
“你研究胭脂?”君夙折的眼尾略有些异色:“你不是从没用过胭脂的吗?”
顾飒垂了心性,蔫蔫的:“我是不用,但是你家的胭脂铺需要,可惜现在没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也,不见得是没了,”君夙折端起烛台,走向另外一个房间:“你跟我来。”
转头,冲着石大路丢了个眼色:“你们俩留在这里,把地上的东西打扫了。”
他推开一扇门,厚重的灰尘从上面落下,呛的顾飒直咳嗽。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脏?好像比其他院子都脏。”
“这是父亲母亲成婚时候的房间,后来封了起来,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了。”
君夙折将烛台放在灯台上,从上方弯下一扇银箔片,刹那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顾飒一惊:“光的……折射?”
蜡烛微弱的烛光通过银箔片,折射到第二个银箔片上,再到第三个,第四个……
几十个银箔片折射下来以后,整个房间亮如白昼,像是点了白炽灯般清透明亮。
君夙折看懂了顾飒眼睛里的惊艳,骄傲道:“这是我娘做的,她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但是很好用的小玩意,所以这个房间自从封闭后,就再也没有被打开过,因为我爹怕下人们弄坏了房间里的东西。”
“你娘……真是个才女!”顾飒看着折射的灯光,难以置信的咬住下唇:“她是怎么想到这些,还做出来的?”
在这个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
君夙折的母亲是从哪学到这些新奇的知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