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外面的喧嚣嘈杂似乎与行德大师无关,依旧静静打坐。
“大师,我是孙管家,我家太夫人有请,请您过去说话。”
行德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皱了皱:“你家太夫人的病情我也无能为力,还请贵府另请高人。”
“太夫人说,不是她的事,而是另外有要事拜托。”
自从金赵氏病倒之后,行德就刻意的与她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
他跟着孙管家来到后宅。
金赵氏一见他,情绪就激动起来,佝偻的手臂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几个婆子在她身边小心服侍。
孙管家挥手让不相干的人都离开,打开一个箱子。
满箱子都是金银珠宝。
行德的表情明显一变:“太夫人,贫僧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的病真的无能为力。”
“¥……&*……”金赵氏嘴巴里咕噜噜的说着什么。
孙管家解释道:“太夫人的意思是说,这金银不是请您为她治病,而是请大师您出手帮一个忙。”
“这么多的金银珠宝,怕是这个忙不好帮吧?”
孙管家压低声音:“我家太夫人想要一个人的人头!”
行德大师明白:“顾飒!”
“!#¥……”金赵氏又咕咕噜噜的说起来。
虽然听不懂,但从情绪看,很激动。
行德抓起一把珠宝,摩挲着,似乎是在思索,并没有直接回答。
孙管家看了眼金赵氏,再次低语:“我家太夫人知道大师您是奉命来的,也知道您在找什么东西,她说了,只要您能把顾飒解决掉,她就以军侯府当家主母的身份答应你,军侯府的东西,你想要什么都行。”
“听起来很诱人。”
“大师答应了?”
“或许,还有,另外一个法子!”行德慢慢的放下金银,幽幽一声叹息。
金赵氏神色不解。
孙管家也不由皱了皱眉:“大师的意思是?”
行德:“杀了你们!”
金赵氏:“……”
孙管家:“……”
行德低着头,慢慢的走向金赵氏:“我要的东西,太夫人给不了,但是小夫人可能会有,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和合作呢?”
“#¥……&*。”
“拿着你的人头,小夫人就能看到我合作的诚意,太夫人,对不住了,借你人头一用!”
不知道行德是怎么出的手。
等孙管家反应过来的时候,金赵氏的头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她表情狰狞,鲜血滴了一地。
“啊!”
孙管家惊叫着往外破,后背却突然一疼。
低头看时,行德的一只手竟然穿过他的胸膛,血淋淋的。
“杀你,是不喜欢你这张狗奴才的脸,我想,小夫人应该也会喜欢!”
——
顾飒还没进客房,就闻到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
她立即警觉,金针捏在手中,推开屋门。
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两个人头。
金赵氏,孙管家。
行德则坐在一侧的蒲团上继续打坐。
顾飒捏紧金针:“大师还真是辣手摧命。”
“难道小夫人不喜欢吗?”行德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我可是帮军侯府解决了后患呢!”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大师出手相助了?”
“不必,我这样做,只是不想和小夫人为敌。”
“敌不敌的,现在可不好说。”
“小夫人真误会我了。”行德猛地起身。
顾飒警觉的后撤,金针立于指尖,毫不掩饰的敌意。
行德动作一滞,很是无奈的笑道:“我奉命而来,按规矩办事,一切都是上头的意思,并非我本心,我本人真的不想和小夫人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