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带着养成的邪祟离开之后,当地特殊事件调查大队发现了此事,上门调查,一走进大门,就被里面地狱一般的景象所吓到。
据说有两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探员当场就吐了。
“此人为了让自己所培养的那只邪祟晋级,不久前在凉州唤醒了一只红色危险源,让自己的邪祟将那红色危险源吞噬,成功进化成红色等级,开启了一座红色盲区,造成了一百三十七人死亡,伤者不计其数。”
吴队长说到这里,已经愤怒得双眼充血:“凉州特殊事件调查大队为了消灭掉他所培养的那只邪祟,战死了三个队长,十九个探员,凉州的大队长马闯身受重伤,至今还在京洛的研究院中抢救,就算抢救成功,下半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
他咬着牙,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狠狠地瞪着地上的草口大王:“此人做下了此等恶事,却凭借着这些年抢来的法宝从凉州逃出,潜入我们益州,为了躲避追捕,他竟然将自己炼制成草口大王,让池水镇风水突变、阴德流失,害死了万家村村民无数!”
他再次抬头看向明堂之上的那人,深深弯腰:“请城隍明鉴,此等恶徒,当下十八层地狱!”
万穗脸色阴沉,她的胸膛之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拿起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拍,厉声道:“张李,你可认罪?”
这一声诘问仿佛雷声在头顶炸响,让所有人心头一震,情不自禁地要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脱口而出。
草口大王也被震了一下,但它很快就笑了起来。
“弱肉强食。”它道,“这世道本就如此。哪有什么善恶?哪有什么天理道义?都是狗屁!只要你拥有力量,你就可以得到权势,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他的面容扭曲,冷笑道:“如今我只是败了,如果我所养的那只邪祟成了,你们所有人都要跪在我的脚下颤抖!”
“不,不需要那只邪祟,我已经成了草口大王,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吃掉方圆几十里内的活物,我就可以进化,你们在我面前就是蝼蚁!”
他眼底满是怨恨:“我本来就要成功了,没想到你竟然横插一脚!”
他那双眼睛仿佛要滴出血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今天输给你了,我认!但你绝对不是城隍!”
他又侧头对吴队长挑拨道:“你们以为打败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这个伪装成城隍的邪祟,才是真正的邪恶之徒!你以为他是在帮你们吗?不,他是为了消灭掉其他实力强悍的邪祟,将葛城变成他的狩猎场!”
“你看着吧,他很快就要吞噬掉我,获得我的力量,到时候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全都要死!”
“嘿嘿嘿嘿……”
他笑得阴险,吴队长的眉头紧锁,他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城隍也有疑虑。
张李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你都被押在城隍爷的公堂上了,还敢血口喷人!”万端公先跳了出来,他满脸怒容,让那张鬼面看起来更加狰狞,“你们不要听他挑拨,这位就是城隍爷,是保护一方平安的神明!是我开坛做法,请来的青天大老爷,绝对不是什么邪祟!”
万穗将惊堂木一拍,道:“肃静!”
万端公连忙弯腰俯首,十分恭敬。
万穗没必要去跟草口大王争辩,那多掉价。
她正打算将刚才吴队长和张李的口供全都打出来,没想到却有人将一叠厚厚的口供恭敬地放到她的面前。
她愣了一下,朝那人看了一眼,竟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身上穿着青布交领长衫,头上戴着儒巾,面容有些模糊,但低眉顺目,看着就十分博学十分温顺。
这是……师爷?
它也是个草人?我什么时候扎了个师爷?
之前扎草人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急,她扎得非常快,也没有认真看,其中似乎有一个的头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