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捅段丽君一刀,能让别人自愿捅伤自己,这种威慑力,并不是空穴来风。
可她还有事情要做,她还没帮师父们完成心愿,还有海岛的那些伙伴们。
万一哪天,被外面的人知道海岛内部的变化,海岛的那些伙伴就都有危险。
她不能被关在这里,她必须离开!
“战肆瑾。”
苏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和他谈判:“我和战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你的误会。”
“误会?”
清隽冷淡的男人突然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在注意到她不断流血的额头时,瞳孔微微缩了缩:“是不是要我亲眼看见你们在床,才不是误会?”
苏蔓冷冷的盯着男人那张近乎妖孽的面容,没有说话。
战肆瑾忽的低下身,薄唇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颊:“蔓蔓,你放心,以后老子会陪着你,这辈子都会陪着你,你乖乖待在这房间里,哪也别去。”
“……”
让她乖乖待在这里做一只金丝雀,这辈子都不见天日?
这不是苏蔓想要的生活。
她也不会过这种生活。
苏蔓抬眸对视上战肆瑾那双冰冷的深邃眸子,什么话都没说,冷静得让人意外。
战肆瑾看着少女那双愈发冷漠的眸,忽的就笑了:“怎么?你不乐意?”
“战肆瑾,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
苏蔓不想再和战肆瑾做无谓的挣扎,索性说道:“杀了我,就一了百了了,杀了我,就万事大吉了。”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更僵硬了几分。
战肆瑾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但面上却露出一抹癫狂的笑:“蔓蔓,这话可是你说得……”
“阿肆!”
一道严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心如死灰的苏蔓缓缓的抬眸,就瞅见战肆瑾的大哥战时琛急切的奔了进来。
这不是她第一次和战时琛见面,但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战肆瑾听到大哥的声音,一张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大哥,这里没你的事。”
“阿肆!”
战时琛大步流星走上前来,横在了他和苏蔓的中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绑架?你这是囚禁?”
“囚禁?”
战肆瑾却倏地笑了:“这里是我家,我太太和我待在我们家,有什么问题?”
战时琛听到如此病态的话语,整个人都惊呆了。
刚才来之前,他就已经得知战肆瑾在家里砸古董花瓶,不小心割伤了陆小蔓的脸。
据说陆小蔓伤得很严重,几乎达到毁容的程度。
而今战肆瑾又想把苏蔓囚禁起来?
他无法想象,昏迷的这五年,弟弟战肆瑾都经历了什么。
他的世界观,价值观,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可怕的改变?
为了平复战肆瑾的情绪,战时琛只能试图用别的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肆瑾,小蔓住院了,医生说右脸给利器割伤了,伤得很严重,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小蔓吧?”
战肆瑾忽的低笑出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战时琛有些错愕:“阿肆,你不是最在乎小蔓的吗?她的脸受伤都是因为你,难道你真的能不管不顾?”
战肆瑾凉凉的笑了:“她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
苏蔓抬眸不可思议的看向战时琛。
任凭额头的血不断地往下掉。
那张精致的脸蛋已经沾满了血迹。
显得有几分可怖。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察觉到战肆瑾的状态不很对劲。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战肆瑾这是……病了?
“蔓蔓,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对你不管不顾的。”
战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