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拧眉。
这半个月来,战肆瑾这样打拳反复撕裂伤口,就算身体有再好的免疫力愈合力,也遭不住这样的折磨啊。
“战少。”
君澜见战肆瑾出来了,立刻迎上前去,只是在看到男人肩膀上隐隐渗血的伤口时,眼眶瞬间就红了:“你的伤口又撕裂了,你真的不能再打拳了战少。”
“给我把眼泪收回去!”
清隽冷淡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瞪了君澜一眼:“男儿流血不流泪,流点血又算什么?”
“……”
苏蔓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她好想说,你那是流一点血吗?
你那是差点把血流干了好嘛!
半个月前虽然给战肆瑾这个狗男人输了充足的血,但也架不住每天这样撕裂伤口反复流血啊。
君澜听到这话,赶紧把涌到眼眶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战少说过,掉眼泪的男人是最没用的!
也不需要这样的下属!
所以他不能哭!
战肆瑾忽的抬眸扫向眼前的苏蔓,在看到她右脸上那醒目的伤疤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苏蔓,我现在已经不是战氏集团总裁了,甚至已经臭名远扬了,已经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
你以为老娘想待?
要不是怕你想不开撞墙自杀,老娘早就去执行自己的计划去了好嘛。
气得差点七窍生烟的苏蔓恨不得和眼前这个狗男人原地离婚!
她深吸一口气后,平静的问道:“战肆瑾,你打算颓废多长时间?”
战肆瑾冷笑出声:“怎么?你还真心疼我了?”
苏蔓不由得一噎。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战肆瑾低低沉沉的道:“苏蔓,其实你从始至终,就没有爱过我对不对?”
要不然怎么可能故意留个疤在脸上,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厌恶,不是吗?
他曾经还差点以为,她所谓的在孤儿院就爱上他是事实。
现在才知道,那或许就是她编来应付自己的一个笑话罢了。
“……”
苏蔓压根没想到战肆瑾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爱他,又或者不爱他,重要吗?
他的眼里,不是自始至终都只有陆小蔓一个人吗?
虽然她没有见过陆小蔓,但她总是无形中觉得陆小蔓这个名字很熟悉。
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在孤儿院就认识陆小蔓,只是因为失忆了,所以才想不起来这个人了吧。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
战肆瑾的瞳孔瞬间就冷到了极致,嘴角却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既然不爱,那我放你走,苏蔓,你之前说要和我离婚,我同意了。”
话落,他转身就往健身房里走。
脚步懒散得就像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苏蔓低眸看了眼手指上那枚古董戒指,又看了眼战肆瑾毫不犹豫前往健身房的背影。
心情忽然有种不言而喻的滋味。
“战少!”
君澜想要追上去,战肆瑾忽然转过头来,冷冷的扫向他:“君澜,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君澜顿时欲哭无泪的看向苏蔓。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只有少夫人才能让战少从这一蹶不振的情绪中走出来。
“战肆瑾,你说你要离婚对吧?”
苏蔓深吸一口气,冲着战肆瑾的背影冷静的喊道:“我同意了!”
俊美绝伦的男人闻言,正跨上楼梯的右脚蓦地一僵。
心口仿佛在顷刻间被冰冷的钢针狠狠刺了下去,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感瞬间袭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离开水儿的鱼儿,瞬间就无法自由的呼吸。
他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