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舞和顾飒一走,庞大好就按照顾飒的吩咐,迅速爬了起来,但是下一秒却僵在原地。
随即,爆骂出口:“不要脸……竟然偷我们的马!”
他和顾飒骑过来的两匹马,都被江凤舞骑走了。
——她骑一匹,牵着一匹。
“这女人真是有病,不是有两匹马吗?她为什么不给小夫人一匹骑?”
两匹马,顾飒却还是用俩腿走路。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有了回去搬救兵的机会。
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再骂江凤舞了,瞅准寒汀城的方向,撒开腿就开始狂奔。
庞大好是苦孩子出身,小时候就在寒汀城来回奔波跑生活,即便没有马,以他的脚力和对顾飒的担忧心情,还是让他一步都不带歇的,一路干到最近的镇子,买了匹马,径直回了寒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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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飒跟着江凤舞,一路走走停停,在第二天早上来到了一个灰蒙蒙的贫瘠村寨。
整个村寨不论是屋舍砖瓦还是地面上的青石板,都无一不透露着沉甸甸的灰色调调,看的人压抑无比。
环顾周围,她随即走向一簇即将干枯了的藤蔓。
拨开藤蔓和杂草,一个写着【清水镇】三个字木牌露了出来。
与灰色陈旧的村寨不同的是,清水镇的这个木牌子的做的颇为精致,虽然已经经历过风吹雨打,岁月蹉跎,可是木牌子上残留的紫红色油漆和【清水镇】三个字表面的金漆残迹,都显示这个村镇并不像它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落魄。
江凤舞收好地图,刚要上马,陡然听到了后面传来的马蹄声。
挑目看去,只见远处的羊肠小道上,扬起一条长长的灰尘——这是有马沿着小路在往这边狂奔。
“不会是追来了吗?”江凤舞瞥了顾飒一眼,不再逗留,一手牵着马,一手拽住顾飒的手腕,也不吹陨了,轻车熟路的来到村寨里唯一的客栈。
“徐娘,徐掌柜?”
“诶呦,江姑娘,您可算是来了!这边请。”掌柜的是女人,姓徐,年纪约五十岁左右,因为身材略胖而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来往的客人便叫她徐老板娘,久而久之的,也就叫成了徐娘。
徐娘急匆匆的放下算盘和毛笔,抓起一侧的团扇就走了过来:“刚才我还在和伙计们说,这江姑娘包下的贵宾房,如今也是快到期了,这不,姑娘的房子都差十多天呢,便有不少人过来这边打探,询问姑娘的客房是否还要续租呢。”
这一番话,听起来冠冕堂皇,是在说着和江凤舞的熟稔和双方关系的友好契合。
其实,江凤舞在她没开口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
“徐掌柜,你要是想要月钱便直说,不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那些没用的话,不就是房租到期了,你要问我续不续嘛?”
“诶呦,江姑娘果真是冰雪聪明呢,我就知道这么说也瞒不过江姑娘你呢,”徐娘手里的小团扇扇的都要冒出火星子了,眉飞色舞道:“所以说,姑娘,咱们这客房你是……”
“续!”
“诶呦呦,我就知道江姑娘一定是要续的,所以有人来问房子的时候,我是想都不想便拒绝了,当时我就直接说了,这房子是江姑娘定下的,而且也是住了多年了,已经住习惯了,所以肯定是要续的,所以他们多给多少钱都是不可能租给他们的!”
“……”
江凤舞要进客栈的脚步遽然一顿,缓缓转身看着徐娘,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所以说,徐掌柜,你在这里说了大半天的独角戏,是为了告诉我,你要涨房租?”
“没,没有,咱们是老相识,有交情的,怎么会涨房租呢……”
“没关系,就因为咱们是老相识,有交情,所以我便不能让你吃亏,”江凤舞是不等徐娘开口,都能精准猜到她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