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有些理亏,不好意思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也就顺手拿起了信纸。
只是还没搞懂君不予是要自己看什么:“我说,父亲大人,您这就究竟要我看什么?您不是已经的看过了吗?”
“嘶……”君不予沉吟片刻,似乎有点难言之隐。
顾飒侧眸:“要不,咱们就不研究了?”
“嘶,”君不予再次吸气,挠挠头,低垂着眼睛,不看顾飒的眼睛,尽量用最平静的语调说道:“关于这个东西,有一个时间点……嗯,要怎么和你说呢?”
“……有什么就说什么嘛,难不成,这个东西还有什么秘密不成?”顾飒蹙眉:“您不会是既想要我看出点什么,又怕我看出点什么吧?”
“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哎呦,这么和你说吧,这个东西,是在君夙折出生之后才有的!”
“……?”
君不予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一般,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在顾飒听来,丝毫没弄明白他具体要表达什么。
见顾飒眼睛里依旧是那股子清澈,君不予忍不了了:“还没明白?”
顾飒:“……我,应该明白吗?”
沈约的写给前夫哥的情书,她需要明白什么?
再者说了……
“父亲大人,你,要不,你还是捡那些我能听的,无伤大雅的事情说一点嘛,你这样挤牙膏一样的……就是问你一句你说一句,还五分话你只说三分,那两分藏着掖着的不说……你说,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猜到您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嘛?”
顾飒的一脸愁人,总算是让君不予放下了态度。
“算了,这有些事情,总归是要你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终究是要知道的……嗯,我,我的意思是说,你母亲搞出这封信的时候,是在君夙折出生之后。”
顾飒以手扶额:“嗯,您刚才说过了,所以呢?”
君不予:“所以?所以沈约她就根本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信!”
“……”顾飒遽然抬眸,有点明白君不予激动的点是什么:“君夙折出生的时候……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和前夫哥已经闹掰了?”
“……前夫哥?什么哥不哥的?是陛下……张成才,你们说的张成才,”君不予听的炸毛:“他们俩早在此之前就闹过了,分分合合的,后来就有了孩子……”
关于沈约和张成才的那些往事,君不予是一点都不想说。
但是顾飒不知道那些狗血的事,他不说还不行。
所以在说的时候,那叫一个拧巴啊。
“沈约你是见过的,她的脾气秉性你多少也有点了解,你说,她是那种……会把张成才的情书,小心叠放的人吗?”
“不会!”顾飒很懂君不予的意思。
君不予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这件事的本身。
“的确是有点奇怪,尤其是我婆母那样的人……”顾飒看着信纸,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古世界里的女子,在遇到情感纠葛的时候,或许会选择出嫁从夫这个框框,到是沈约是谁?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告知女性。
她的人生世界里,爱情不是唯一,男人更不可能是唯一。
一个离婚自由的世界,是养不出只为一个男人而活的女子的。
所以,沈约一旦与张成才闹掰了,最终的结果即便不是一拍两散,生死不见,也绝对不可能把这么肉麻的一封情书这么小心的收藏。
除非——
这封信本身就有问题。
而这,也是君不予的疑惑。
“是吧,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君不予见她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瞬间激动了:“所以呢,我想要你看看,这封信本身是不是就有什么问题!”
“……”
顾飒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仔细的看着信纸。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