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数着墙上刻下的痕迹,记录着时间。
李芳菲梳理着头发,她最近总觉得浑身很痒,被关着的这些时日,她根本无法去沐发洗澡,加上天气炎热,所以很是不舒服。
她斜睨了眼姜映梨的举动,冷笑道:“你画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没办法出去。”
姜映梨没有搭理她,眉头微蹙。
李芳菲见她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愈发不高兴,她朝着姜映梨走过去,“喂,你都不痒的吗?”
“别靠近我。”
姜映梨闻到她身上的气味,退后了一步。
李芳菲被她这举动伤到了,恼羞成怒道:“你躲什么躲?再过两天,你跟我也不会有什么区别的。有什么好装的!”
想到姜映梨晚上都没跟她睡一个被窝,虽然她也不愿意跟姜映梨同睡,但看她这副拒自己千里之外的模样,李芳菲就感觉自己是个瘟疫传染源。
她嫌弃别人,可被人嫌弃,就没那么让人舒服了。
姜映梨:“……”
她最近都是靠着墙角睡的,实在是李芳菲那床上全是汗渍和灰尘。
她虽然洁癖没多重,但也实是受不了。
说到这,李芳菲突然感觉到很奇怪,上下打量着姜映梨:“为什么你身上还那么干净?”
明明姜映梨也被关了两天了,却连脸都是干净的。
莫非是外头的人偷偷给她送水了?也不应该啊!
她一直都待在一起。
姜映梨揉了揉额角,懒得跟李芳菲多言。
她最近都是趁着李芳菲睡着后,用空间里自带的酒精纱布清理的,然后再自动回收的,自然就比不修边幅的李芳菲好一些。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想想早点出去。”
李芳菲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她凝眸望来,“你有办法?”
姜映梨的视线落在隔壁的房间,“那边关着的是幽州陈氏药商的家主,或许他有点法子吧!”
李芳菲:“……你的意思是,让他带咱们走?他不也是阶下囚吗?”
姜映梨不想跟她过多解释,只走到一侧坐下。
但李芳菲却仿似找到了个目标,跑到墙边敲击墙壁,试图引起陈重的注意力。
姜映梨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她那番话并非是哄李芳菲,之前她去跟胡掌柜见面时,那位陈重可提到过自家跟幽州的官府豪强都有联系,而且似乎跟黑山贼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三日后,寨子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
住在隔壁的院子那些整日怒骂的学子们都被捆着提留了出去,从姜映梨等人的门前经过。
“你们想干什么?”
“放开!”
那几个之前被骂得憋屈的守卫冷笑道:“你们不是不怕死吗?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慷慨赴死的机会。”
“山下那些官兵可一点不顾你们的死活,已经打上山来了。既然如此,你们就去当个箭靶子,就是到了地底下当了鬼,也看清楚是何人杀了你们的!”
“走,别磨蹭了!”
众人这才知道,官府是真的打算放弃他们了,竟然真的谈判都没有,直接就要杀入山中。
而这些黑山贼也不是好相与的仁慈者,把他们当成靶子推出去。
一时间,原先还骂骂咧咧的众人,瞬间都沉默了,两股战战的被推搡出去。
李芳菲本来趴在门边看,此时看到这情况,吓得脸都白了,就如被捏住脖子的鹌鹑,大气都不敢呼,矮着身子往回退,生怕被人注意到。
见姜映梨还站在门边看,她气得跳脚,忙将她拉下来,小声道:“别看了,要是他们记起咱们,咱们也得去当靶子。赶紧收声躲起来!”
“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姜映梨:“……”
她望着众人哭哭啼啼的被拖走,那几个守卫并没有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