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了一整个村落的百姓,也是他毫无人性的行为,才叫人发现些许端倪,最后翻出他通敌叛国的罪证。”
顿了顿,萧疏隐脸色微沉,“所以以他的性情,本侯若是敢强攻,他必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吊上塔楼。”
“今年正是开科取第之年,学子们最是活跃,又临陛下有意重提察举制,学子们本就怨言再造,这时但凡有些不利之举,恐怕登闻鼓都得被敲个不停了。”
他们当然不会怪千里之外的陛下,只会怪围剿的萧疏隐无情无义,枉顾学子性命。
甚至连应怀瑾因着本就是钦犯,都不会有萧疏隐来得有罪。
换成平时萧疏隐或许没那么在意这个,但自从见到宁老太太后,而那些人里还包括姜映梨,他就不能那么毫无顾忌。
他揉了揉额角,眼底尽是焦躁。
“本侯亲自上山,你们来驻守此地,但凡山上有反应,见机行事。”
孟藻一愣,忙道:“侯爷,属下,属下哪里能率领这么多人,恐怕李将军定然不服气的……”
“哼,李勤?若是本侯撒出去的饵查出端倪,他第一个就……”萧疏隐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就住了嘴。
因为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有人来回报。
“报,将军,有人求见!”
“何人?”
“来人身着鹰爪服,自报姓谢,行二。”
萧疏隐一怔,眼底浮现些许不可置信,但很快他就笑开了,“请,速请。”
陶明陶亮两人也忙站了起来,萧疏隐朝着两人招了招手,“先下去养伤。”
两人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走了几步,就跟迎面一行人对上。
当先的是俊挺英朗的青年,身着黑金的鹰爪玉龙服,宽肩窄腰,愈发显得英俊无双,貌比潘安。
两人连忙拱手行礼。
“谢指挥使。”
谢若微见到两人,微微挑眉,难得停了脚步,“陶明陶亮,你们可是萧侯爷身边最得力的亲卫,怎么伤得这般狼狈?莫非萧侯爷这次遇到难题了?”
“侯爷统领有方,只是我等学艺不精,连累了侯爷。”陶明回道。
谢若微撇了撇嘴,“你们萧侯爷可真会调教人。”
说完,他就快步越过两人,进了帐子。
其他绣衣使则是站在帐子外候着。
帐子内,谢若微挑眉打量着萧疏隐,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见他穿着黑白相间的锦袍,以银线绣着很是低调的祥云纹路,整个人气色却有些异常。
他惊诧:“萧疏隐,就这么一些小匪徒,就把你给折腾成这样了?你这若是实在不行,就把此地交给我,回京跟陛下请个罪,结婚生娃去吧!”
萧疏隐气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难怪你爹不要你,就你这德行,就跟谢家不是一路人。怎么,在牢里这阵子,连嘴德都丢了?还是光顾着跟里面那些混不吝的修炼嘴皮子功夫了?”
谢若微拍了拍腰间佩刀,“难道你想试试?”
萧疏隐冷笑,“没兴趣。陛下舍得放你出来咬人了,是何事?”
“北方战事胶着,虽然凌应宗的确经验丰富,但跟北地的将士们磨合还需要时间,加上此次狄戎攻势凶猛,似是有高人指点,就是凌应宗都难以招架。”
“一旦凌应宗失了梁州,退至北门关,那么失守就会有祸国之难。”
“陛下让我等迅速找到崔岸雪的下落,若有他跟凌应宗合力,兴许能守住北门关。”谢若微揉了揉眉头,“我这一路南下至此,周围都问过,都没有崔岸雪的消息。”
“刚好查到安驰官道附近,听说你在此,这可不,就来寻你了,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你会帮我?”萧疏隐嗤笑。
“我以为我们相处得很好。”谢若微坐下,拍了拍衣袖,扬眉,“说说消息吧!陛下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