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什么?你尽管跳,谢大哥他们总会救下你的。”
“你能不能快点,我姐夫还在上面呢!你不想活了,我姐夫还要活呢!你快点啊!”
“是啊,你再不跳,回头这绳索被烧断,你也得摔下来……”其他人也跟着劝。
“沈隽意还在楼上呐……”
若非是绳索只有一条,他们都要急得割绳索了。
偏生,这人是软硬不吃,就哭得像个蛤蟆,趴在绳索上呱呱哭叫,甚至还有零星的液体伴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在空中弥散。
其他人都急死了。
他却还有空喊爹娘救命。
最后还是谢知刚眼看着火舌要吞没沈隽意了,眼眸一凛,抬手从腰间掏出两支拇指长短的小匕首,以刀柄的方向射出去,分别射中了对方的手腕。
那人双手一松,整个人就吱哇乱叫地落下来,被其中一名亲卫救下。
被救下来后,那人哭喊着:“……我的手,我的手好痛……”
此时大家根本顾不上他,越过他纷纷往上看情况。
沈隽意站在栏杆边,身上的衣袍被迎面而来的夜风吹得咧咧作响,他腰间的长发被火光烫得卷曲,俊美绝伦的脸被火光映照得棱角分明,就仿似一副凄艳的美画。
姜青檀连忙喊道:“姐夫,姐夫,你快下来……”
可饶是他这般喊,那布绳索依旧被火苗吞没,此刻就像是一条火链,在空中飘荡而翻滚。
沈隽意根本不可能顺着绳索往下攀爬了。
而现在已经没空让沈隽意重新再搓和绑一根绳索了。
一时间,一切都陷入了绝境。
在场其他人都目露哀戚,虽然心有庆幸,但大家到底是同住同行这般久,哪里会全然没有情谊呢!
至于那最后下来的学子,此时也不敢喊疼了,夹紧尾巴,将自己藏在了人群里。
“姐夫,姐夫……”
姜青檀想靠过去,被人拉住。
谢知刚抬头丈量了下距离,很快就定住,朝上喊道:“阿隽,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他说得斩钉截铁。
亲卫皱了皱眉头,提议道:“还好让属下来吧!沈公子跳下来,冲击肯定不小,届时对三公子会造成伤势的,公子还喝了酒……”
“不必,我酒已醒。”谢知刚板着脸,“而且,我力气比你大,底盘比你稳当。只有我才能接住人,并让阿隽毫发无损。”
“阿隽不能有事,他还得考试呢!”
亲卫无奈,只能站在一侧护持,以防万一。
“阿隽,快跳。”
谢知刚催促。
沈隽意扭头看了眼,已经烧到脚边的火势,脚下的地板已是摇摇欲坠,很快要被烧出个洞来。
他又低头看了眼下方,张开双手,做接人状的谢知刚。
深吸了口气,滚烫的烟气入喉,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踩住栏杆边,脚底是滚烫的火势,他稍稍使力,身体就如轻盈的飞鹤,跃入半空,朝着下方飞速坠落。
就在即将接近地面时,他感觉到腰间的拉力,随后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夜风里几不可闻。
他被安全地带着落了地。
姜青檀激动地冲上前来,拉着他打量,眼眶都是热泪,“姐夫,姐夫,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你若是有什么好歹,我姐可怎么办,我姐那么年轻貌美,可不能当寡妇啊……”
沈隽意:“……”
他闭了闭眼,忍住想掐人的心思,拍了拍姜青檀,“我无事。”
他扭头看向旁边脸色微白的谢知刚,“谢公子可有事?我方才听着似乎有骨裂之声……”
谢知刚梗着脖子,坚强道:“你听错了。我没事。”
说话间,就听到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是二楼被烧毁,栏杆脱落掉下的声音。
众人扭过望去,就见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