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但这种事,我们绝无可能做!”
他们是绝对不认这个莫须有的屎盆子的!
谢知刚觑着两人,嗤笑了一声,冷哼一声:“你们也别再说谎了。我二哥都来调查过了,当时客栈里一片狼藉,确是大场面的围杀。”
“这附近会打家劫舍的只有你们黑山寨,旁人想进黑山的路,你们必然有所察觉。不是你们,还会是谁?”
“你二哥说是就是,我还说是你们贼喊捉贼呢!”周羡也不高兴了,他抬起下巴,英俊的脸上俱是愤愤,“你们官兵这些把戏玩得还少吗?”
“你——”
曹骁抬手拦着谢知刚,打量着两人的表情,微微眯眼,淡淡道:“谢二公子乃是绣衣使,天子使者,他们经验丰富,断然不会平白下定论的。”
“与其跟我们争论,周大当家还不如好好排查排查内部。这次,你们的夜袭,难道不也是如此吗?”
经过方才的交锋,其实曹将军也看出,昨夜夜袭的事情显然不是周文瑜所为。
想来李芳菲说的话也没错。
这黑山寨也非铁板一块。
也是,这树大分叉,何况是寨子,上千号的人,哪里能听命于一人,定是会有小心思。
周文瑜显然想到了什么,糖棕色的眸子微微一沉。
没有应声。
“反正不管如何,这件事与我们也无关。周大当家不该扣留其他的学子!他们寒窗苦读多年,就为了今朝之试,三年一会,他们又有多少个三年可耽搁?”
“周大当家,我看得出,你是个讲情义的人,如此更该理解他们的处境才对!”曹骁苦口婆心的劝道。
周文瑜回神,微微一笑:“曹副将是个慈悲心肠的人,那也该明白怜惜我们才对吧?我们黑山寨之所以有那么多落草为寇的人,难道是天生就嗜杀吗?”
“不过是活不下去,才走上这条不归黑路的。”
“我们这些手染鲜血的,固然该死。但山上同样的有无辜清白的孤老妇孺孩童,他们只是为了生存上山,就合该去死吗?”
“我如今留下那几人,也不过是想给他们留条活路而已。曹副将,何必又苦苦相逼呢?”
“他们寒窗苦读多年,尚且还有机会一博。但我若放了他们,那些孤老妇童,就可能没有机会活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内容却很沉重。
曹骁抿唇。
谢知刚却忍不住出声道:“你莫要攀扯这些。若是他们没有命案在身,朝廷自有公断,如何会要他们的性命?”
“自会放归原籍,开荒屯田。你而今不过是想拿人当人质,届时若是官兵强攻,就以他们祭旗,以此来激起天下读书人对朝廷无能的愤懑罢了。”
“分明是你自私。”
“混账!你胡说什么!”周羡听不得这话,当即拔刀,怒目而视。
“阿羡!”
周文瑜唤住周羡,然后以一种很奇特的目光打量着谢知刚,他出声问道,“谢小将军尚未独当一面吧?更不曾对内剿过匪吧?”
“你问这个干嘛?”谢知刚被戳中了痛脚,不大欢喜地抿嘴,“我早晚能独自领兵的。”
周文瑜突然笑了笑,笑容里有一种怀念,“谢小将军当真是年轻——年少有为啊!”
谢知刚不晓得他突然讲这些作甚,刚要说话,周文瑜骤然面色一沉,周身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深沉迫人感。
“现在我只能给出八个人!若是交换,你们自是安安全全下山。”
“若是不换,”他站了起来,明明身材看着并不高大,却突兀地让人想起巍峨的高山,他略略抬起下巴,“我这些弟兄虽是犯错在先,但为了他们,我亦是愿意拼命一搏。”
“我黑山上下数千弟兄,绝不退缩。”
说话间,就听到外面山头冒出的乌泱泱一堆人头,有些人脑袋上还顶着绿叶枝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