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梨若无其事地滚回自己那侧,重新收拢思绪。
“……但是为什么梦里从没我的出现?莫非这世上真的存在不同的时间线?那是个原主死了,而我没有穿越的线?”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何她总是会做这种带着预知的梦。
只是,连穿越和空间这种不寻常的事情都能发生,她也无法深究到底,只能先这样作罢。
只要沈隽意没有危险就好。
就是——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就是不知道沈隽意现在到哪里了?又怎么样了?”
从前是个单身狗不觉得,现在谈了恋爱,心态变了后,还真有点想他了。
此刻被念叨着的沈隽意正随着车队到了驿站休整。
他们的车队出了城门,屯兵就分为两批,一批在前开路,一批在后护送,可以说甚是安全。
可能是因着出过流民痢疾的事故,现在朱符游对于能重新给他刷政绩的读书人,那是铆足劲儿的护着。
毕竟但凡柳城多几个考中功名的学子,于他而言,也是大好的政绩。
说明他掌管地方县衙得当,民泰地安,这才能专心读书,有此成就。
而且官场上的官员,对于同地区出来的同僚,总归是多几分香火情的,他也乐于给这些秀才们一些小恩小惠。
驿站也早已得了通知,早早就打扫好了房间,给各位学子们安排。
只是人数过多,难免就会出现多人挤在一间的情况。
沈隽意就打算跟姜青檀四人同住。
只是,他才刚要将行礼送入房内,就被凌降曜给喊住。
“阿隽,我那是个套间,日间赶路辛苦,不然你与表哥都住我那间吧!咱们兄弟还得一道赶很长的路,不若好好的交流交流。”
“而且,这样一来,三表哥也能更放心。”
驿站当然是有好房间的,但那种一般是留着给大官老爷来住的。
以凌降曜的身份,只要摆出平阳公府的名头,再多给些银子给驿卒,自是能得到最好最宽敞的大套间的。
谢知刚对这些俗事素来没什么意见,他挠了挠头,“我都行的。阿隽,我看阿曜说得也有道理,不然我们三个一起睡吧?”
他是真以为沈隽意是自己的亲堂弟。
沈隽意打量着两人,淡淡摇头,“不必。我已经跟阿檀和同窗说好了。”
“几人到底不好歇息,这一路还得许久,睡不好可就很耽搁精神。再说,这出行在外,难免危险,还是需得多防范。”
凌降曜面露微笑,劝诫道。
沈隽意是真不想跟他们多打交道,认真推拒道:“这驿站都是咱们柳城同窗,且如今还没进入三不管地界,如何会有危险。”
“我和大家都待习惯了,就不多打扰世子和谢小将军了。”
“舟车劳顿,大家都先好好休息。”
他礼貌的一作揖,转身抱着箱笼进了屋。
凌降曜脸色变了变,眸光闪烁凝涩。
沈隽意的话并没有什么深意,但对于接二连三想示好的凌降曜而言,他这番不留情面的拒绝,就仿似是在打他的脸。
他原本以为沈隽意会在意些脸面,毕竟如今母亲为了大局,暂时没想着将他剔出平阳公府,但他总得多做打算。
世人多薄情,为权势为利益为钱财,莫说是亲子,就是父母有时都尚可舍弃。
何况是他这样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
所以,在去幽州的路上,他本是想好好的跟沈隽意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奈何沈隽意这般傲气,竟是这般决绝。
亦或者是说,沈隽意在恨他?
他恨自己占了他的位置,所以对自己的示好敬谢不敏。
那么待得他回归本位,自己恐怕就……
想到此,凌降曜心底不由浮起了杀意。
谢知刚对这种杀气很是敏感,当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