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刚看到被挟持姜映梨,瞬间惊出豆豆眼。
姜映梨:“……”
求你别说话!
周羡一愣,旋即露出邪气的笑容,他以舌尖抵住侧腮,嘻嘻笑道:“你们是亲属?我就说我长年求神拜佛,上天怎么可能待我过分刻薄!”
他反手抓扣住姜映梨的双手,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匕首,抵住她的脖颈。
谢知刚回神,当即拔出长剑,面色严肃道,“孽障,识相的赶紧将人放了,不然别怪爷爷将你剁成一段段儿的喂鱼!”
“说得我放了人,你就不会砍我喂鱼。既然如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美人相伴,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周羡一改方才的怒气冲冲,吊儿郎当道。
“你——”谢知刚气急,“你以为抓了人质,爷爷就奈何不得你吗?”
“那你奈何奈何我嘛!”周羡吐吐舌头,又躲在姜映梨身后。
谢知刚跳脚,“你离我小弟媳远一点,你个色中饿鬼,我小弟媳可是有相公的,你再如此,爷爷等会定要挑短你的手脚筋,然后将你拿去喂狗。”
周羡懒得理会他的幼稚狠话,微微扬眉,低头打量着身前安静如鸟的姜映梨。
“你成亲了?”
姜映梨淡淡应了声。
闻言,周羡后槽牙有些发痒,他忍不住舔了舔。
“……难怪了。难怪你不肯跟我走!我就说我长这么英俊,如何会有女人不喜欢我!”
他恍然大悟。
姜映梨拳头有些发痒。
她转头看向谢知刚,“谢三公子不必顾及我,该如何就如何。哪里能因为我而耽搁抓捕……”
谢知刚几乎是立刻反驳,“……那怎么能行?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跟爹娘还有小弟交代啊!”
沈隽意的身份,虽然谢知彰和凌崖迟已是知晓,但却并不曾跟跳脱的谢知刚提。
就导致他认为沈隽意是自家堂兄弟,那姜映梨就是自家弟媳。
这既不是战场,他自也不能将姜映梨的安危弃之不顾。
而他越是这般紧张,越是让周羡有恃无恐。
“你们不必在我跟前搞这出生离死别,想让我放了她也成,给我准备马,放开东城门,让我离开。”
“不然,一旦我有事,她就得随我一道下地狱了。”
周羡以匕首拍了拍姜映梨的脸颊。
本来热闹沸腾的酒楼,此刻一片雅雀宁静,楼前已经被清空出半条街,周遭围满了严陈以待的持刀士卒。
姜青檀瞧见前头围满了人,体内凑热闹的因子犯了,当下拉着沈隽意就往前头挤。
“走走走,姐夫,前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咱们瞧瞧去。”
沈隽意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兴趣缺缺,“应该是官府办差事,配的是军靴官刀。莫要去打扰人办差事,时候差不多了,瓦子里的戏应该要开始了,我们得去跟你姐姐集合了。”
吃饭他们虽然没来,但听说要去瓦子里看新戏,从没看过戏班子的姜青檀,忍不住就将复习都放在一侧,非要跟着来瞧一回,开开眼界。
“好。”姜青檀虽然应着声,却依旧兴致勃勃地垫起脚尖往里瞅。
他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大门口,他好奇的看了好几眼,根本没瞧出任何东西,他有些泄气,刚要退回来去瓦舍。
结果,眼眸骤然一凝,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姐!姐——”
看见被挟持着一步步从楼内走出的姜映梨,他再也保持了冷静,拼命向往里挤。
沈隽意听到姜映梨的名字,蓦地一惊,再看姜青檀这副拼命的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奈何里面都是士卒,贸然看到来添乱的姜青檀,顿时就恼怒不已。
“走开!官府捉拿贼寇,其他人等退散。不然一律按照匪寇同党抓捕!”
士卒亮出冷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