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面色愈发难看,“姜映梨,你就是天生来针对我的吧!”
“何大少爷,此言何解?”姜映梨扬眉,“不过,是不是该把属于我的奖金给我了?”
何荣轩摁着匣子,觑着并不吭声的沈隽意,冷哼道,“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了!”
见姜映梨一脸不解,他恨恨咬牙,“已经过了这般多时日了,为何我这……我大夫也看了,药也吃过了,还是丝毫不见好转!姜映梨,你总要给个解释,不然别说是银子,就是今日这门,也没那么好出!”
姜映梨:“……何大少爷,你这求医的态度,实在是太恶劣了!”
“你还想我怎样?”何荣轩最近实是饱受煎熬,若非如此,以他的学问也不至于考得如此差劲。
“是,你这法子确实让我免于平阳世子责罚。世子甚至给我派了大夫看诊,好药也尽给我用上了,吃得我心火旺盛,考场上都在流鼻血……”
说到这,何荣轩看着沈隽意这个同窗在场,更是倍感羞耻。
他正场时,写到一半就鼻血猛流不止,后面几场勉强应付过去,轮到昨日出了成绩,他才堪堪没去了。
但他燥热得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眠,偏生那处毫无反应,就令他心理压力愈发大了。
他之前因着凌降曜的缘故,不好光明正大去寻姜映梨,如今看她来兑奖,才私下将她叫进来,以图彻底解决这桩心事。
他瞪着姜映梨:“先前的事,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要如何?我可明白告诉你,就算我真的没了香火,这府中也是轮不到何容瑾当家做主的。”
“我便是过继,也绝不可能容你们母女占据全乎我何家的财产。”
姜映梨无语:“……我也没兴趣。”
“罢了,”她走到何荣轩身侧的椅子旁坐下,敲了敲桌案,“手。”
何荣轩愣了愣,没想到她竟这般痛快,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姜映梨不耐烦地再次示意,他才恍然回神,挽起衣袖,将手腕露了出来。
姜映梨凝眸诊脉。
半晌才收回手,对上何荣轩求助的眼神,她顿了顿,借着衣袖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药,“那位大夫的药虽是金贵,但开得太过猛了,反而致使你虚火上升,旭阳上浮。”
“喏,左归丸和逍遥丸,每日里两丸,饭后服用,连续半个月,自当会有好转。”
其实是当初打的激素的影响在消退,那大夫开的药也没问题。
错就错在时间不对。
说白了就是激素还未代谢完毕,吃药过猛反而会起反作用。
倒不如顺其自然。
但显然她不开药,何荣轩根本不信。
何荣轩将信将疑的接过药,“……当真?”
“那就还我。”姜映梨翻了个白眼,朝他伸手要回。
何荣轩立刻警醒地往后一缩,撇了撇嘴,“我且试试。”
“诚惠八两,给钱。”姜映梨狮子大开口。
何荣轩:“——!?”
他低头看着手里药瓶,忍不住惊呼,“你抢钱啊!这哪里的药这般贵?”
“你也可以选择不要,继续吃别的大夫开的药。”
何荣轩一噎。
若是旁人开的有用,他何至于再来寻她。
那位大夫也被他的反馈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近都在琢磨着调整药方。
他并非出不起这价钱,只是不愿意便宜姜映梨,现在看她这副无所谓模样,却又觉得这药兴许是真的。
顿了顿,他还是忍痛拿出八两银子,与那三十两一同交给了姜映梨,“若是不成,我定是饶不了你的。”
姜映梨左耳进右耳出,扒拉开匣子,认真数了数银子,确认数目没错,这才难得抬头朝着何荣轩扬唇一笑,“多谢惠顾。”
说着,她转向沈隽意,“阿隽,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