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姜青柚就看不下去,替她娘打抱不平,“你那叫什么爱?你是有夫之妇,却跟有妇之夫偷情,分明就是下贱。”
钱寡妇闻言,斜睨着她,不软不硬地刺了句,“姜阿柚,你以前不也跟沈隽意有婚约,最后却跟莫敛舟好了吗?”
她这意思很明显:咱两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姜青柚牙根紧咬,目眦欲裂。
村里从前敬她家,惧她家,自然是什么都跟风说好,但自从家中接二连三的闹出丑闻,便是墙倒众人推。
以往有姜映梨当个笑料挡在前面,现在姜映梨嫁给沈隽意,风评却是陡然转了,倒是从昨日起,众人提起她跟莫敛舟还是沈隽意和姜映梨的四角关系时,她明显落了下乘。
莫敛舟是个颇有前途的书生,他娘也是个泼辣性子,众人不好谈论他,怕惹了秋后算账,最后的谈资就变成姜青柚如何如何不仗义,勾引莫敛舟,陷害妹妹了。
现在连钱寡妇这样的人都能当面讥讽她,姜青柚心里的防线骤然就崩溃了。
她无法伪装那层和善的假面,几乎是立刻扑了过去。
“你个贱人,你敢骂我,我撕烂你的嘴!”
“大郎,救我!”
钱寡妇直往姜大郎怀里钻,姜青柚揪住她的头发,却不可避免的打到她爹。
最后还是姜大郎恼火高斥,推开了姜青柚才作罢。
“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满嘴都是喊打喊杀!还要不要名声了!”
姜青柚被推得踉跄两步,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还是她娘担心地来扶她。
姜大伯娘气道,“姜大郎,你扒拉阿柚作甚?她可是你亲闺女,难道外头的女人比她还要亲?”
姜青柚却是不敢置信,“名声?有你这样的爹,我哪里还有名声可言?要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被人指指点点,说我比不得姜映梨那贱人,说我配不上莫敛舟!”
姜大郎本来还有些愧疚,闻言,他身为爹的威严就端起来了。
他骨子里还是大男子主义,从前听姜青柚的是她的确有些本事,但现在酒楼都被家里把持,他连捞油水都磕磕巴巴,就不大耐烦捧着女儿了。
“苍蝇不叮无缝蛋。难道别人说的有差?”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当然晓得姜青柚耍得那些小手段。
姜青柚一噎,生生被她爹堵得没话说,她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好。把我给你的钱还回来,还有那只金簪,从此以后,咱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与其留着这个拖后腿的爹,倒不如断了个干净!
姜大郎此时却耍起无赖,“你是我的精血所孕,我养了你十几年,于情于理,我都是你亲爹,我花用你的,本就理所应当。”
“再说,除非你刮去一身血肉,不然,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永远都断不了。”
他明白女儿有些奇异之处,他也不欲全然得罪姜青柚,可他也不想纵得她无法无天,以为能踩到自己的头上来。
姜青柚:“你——”
她无法反驳,心里呕得要死,她没想到如今连家里都欺负她,眼泪气得直流,当下就爬起来,咬牙恨道,“我今后断不会再回来。”
说完,她就反身回房去收拾行囊。
“阿柚阿柚……”姜大伯娘还没理清自己跟姜大郎的关系,眼下女儿竟跟丈夫闹决裂,她气得要死,恨恨刮了眼惹事的钱寡妇,又怒视姜大郎。
“阿柚好歹是你亲生女儿,你非要这样戳她心窝惹她着恼,你就是这样当爹的?!姜大郎,我看错了你!”
说完,她就追出去拦女儿。
但姜青柚没理会姜大伯娘的阻拦,她冷着俏脸道,“娘,爹现在变了,他既想学这些三妻四妾的做派,我今后一文钱都不会再给他。您要不要与我一起走?”
姜大伯娘有些迟疑,她跟姜青柚不同,她虽有些手段,却也是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