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抓不起药。所以,我想开个单独的药铺。”
“先前杏花村那几亩地,我已从胡掌柜手里买下了。”
“你这想法是好的。但是,光靠那几亩地可不堪重用。”宁老太太淡淡道,“而且,这做生意可没那么简单,里面门道极多,不比读书容易。”
李玉珠颇觉有道理,她提议道,“这看病抓药都需得请坐堂大夫,还有药童跑堂,这些都需要支出一笔银子。倒不如做个吃食铺子,周边都是民居,想来定是不缺人的。”
“吃食讲究口味和手艺,还得博彩出新。”姜映梨摇头,“我也意不在此。”
她虽也会做饭,但都是在家小打小闹,真要去开食肆,自是比不得人家祖传的百年手艺。
那也不是她喜欢之事。
“我手里还有些余钱,如若可以,准备再买座田庄,届时雇些药农专门侍弄药田。在此期间,那些生长期长的药材就去外收购。我到时让胡掌柜引荐一二药商!”
这么一想,手里的钱又开始紧巴巴了。
宁老太太看她讲得井井有条,便提醒道:“买个田庄挺好,又能种药又能养些家禽,一来二去的都是钱财入账。不过,你要是想做,就得加快些了。”
“买药时,最好多囤积点粮盐。”
姜映梨听出她话里有话,想起后来他们刻意打发自己出去,忍不住问道:“是萧侯爷说了什么?”
宁老太太也没藏着掖着,直接点明道:“狄戎边境起了战事。虽离我们此地不远,但恐怕一两年内是难以平息的,粮盐药都是硬通货,多囤些总是没错的。”
此言一出,几人都有些惊愕。
李玉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紧张道:“是要抓壮丁吗?”
“暂没听说。但按照往年的征兵标准,家中有两位以上满十四的男子,且都是白身无伤病的,俱会被征走。”宁老太太回道。
朝廷征兵基本会给家中留下一位壮年男子。
一来是提供劳力,二来则是传递香火,三来是给年迈父母养老送终。
闻言,李玉珠略微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沈隽意便是再犯冲,考不中也不会被征走。
倒是姜映梨一脸若有所思。
翌日,天清气朗,积雪消融。
姜映梨打算去一趟杏花村看看那片药田。
李玉珠与她一起,上元未回娘家,此时去刚刚好。
旺财颠颠黏住想一道,被宁老太太喊住,“这一路奔波,你个小孩儿别凑热闹。”
姜映梨也是这个意思,“下回出门带你。”
她知道旺财是想帮忙,并体现出自己的有用之处,便道:“宁姨婆不擅做饭,有小榆在,定是不会让她饿肚子的。中午就做些清淡的,别惯着宁姨,明白不?”
自从天花病那段时间禁了一段时间食后,宁老太太喜欢上了吃重口的东西。
但她伤了根本,需得好生将养,偏生自己还不在意。
姜映梨在时还能管管,李玉珠主见不强,每回都叫她哄得头昏脑花,事事都顺着她。
这次换了沈桑榆,她听了叮嘱,当下拍着胸脯应好。
宁老太太拉长了脸,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赶紧的。”
姜映梨吐吐舌头,背上小背篓就跟李玉珠辗转坐牛车去了杏花村。
到了目的地后,李玉珠去李家拜访,姜映梨则是着急看药田状况,匆匆下车过去了。
药田出乎意料的有人。
姜映梨远远看着,倍感眼熟,“狗蛋?”
狗蛋闻声回头,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薄棉衣,脸上红彤彤一片,手里持着个锄头。
他惊喜道:“阿梨姐,你回来了!”
姜映梨已经许久没见到狗蛋了,也就大年那日仓促拜了个年,后来凌欢瓷等人来,又是开学,倒是没顾上人。
“你怎么在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