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担忧,其他人都在各安其事。
他也不想以此法逼迫姜映梨,但他不像是大哥,他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亲手砸碎自己的自尊,像是一只无用的小狗一般,摇尾乞怜别人的施舍。
可那是他的母亲,是他最亲近的人。
若连母亲都不在了,何家那座寒冷的府邸,有何人会等他,会关心他?
现在连姐姐,他都伤害了。
他真的一无是处。
何容瑾闭着眼睛,无声呜咽。
就在他失去所有希望时,门被骤然打开,一双脚停在他跟前,声音寒凉。
“何容瑾,起来。我跟你去!”
何容瑾愣住,以为自己被冻得太久,出现了幻觉。
他怔怔然抬头,就看到居高睥睨着的姜映梨。
“什么?”
姜映梨觑着他,他已经冻得唇色乌青,脸颊是细碎的冰,眼角微红,鼻尖也嫣红。
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小狗。
她心中的烦闷稍减,“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求是最下等无用的行为。”
“对不……”何容瑾习惯性想道歉,对上姜映梨的眼,霎时又住了嘴,略微委屈地垂下眼。
“还走不走?”
“走走走,这就走。”转折来得太快,欣喜终于姗姗来迟。
他眼底涌入新的星芒,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可因为跪得太久,血液不流畅,手脚都冻僵了。
他踉踉跄跄地摔了好几跤,双手都被磨破皮出血,最后还是姜映梨扶了他一把,才勉强站住。
“谢谢姐姐。”眼中星星闪烁,笑容明媚。
“我不是你姐姐。”
姜映梨别开眼,回答冷邦邦。
她本身就不算他姐姐。
原主才是。
何容瑾却以为她不愿意,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来,抿着唇,以她听不到的小小声,执拗地说道:“你是。”
姜映梨越过他,走向右侧,何容瑾反应过来,连忙一瘸一拐跟上去,小心翼翼道,“我们走错方向了。”
姜映梨的回答是,扭头看向他:“在这站着,别跟来。”
何容瑾不敢再跟,眼巴巴看着她走到十步远的隔壁,敲门。
很快就有个面容和善的妇人前来开门,见到姜映梨,略微一惊,得知对方是新搬来的人家,笑容就愈发真诚了些。
姜映梨拒绝了对方的串门邀请,让她帮忙分别帮忙给沈隽意三人带话。
昨夜的梦太过刺激,她现在迫不得已要去趟何家,那就必然不能让沈隽意知道,更不能让他去寻她。
沈隽意这人表面瞧着温雅和气,其实骨子里执拗,有时候下定决心,旁人很难拦住。
姜青檀拦不住沈隽意,但郁齐光可以。
郁齐光这人嘴巴对着她素来毒辣,对沈隽意却是真心实意的好,要是知道有危险,他就是搏命也得拦住的。
能拦住一时是一时,她相信自己是能应付的。
何容瑾站着等了半刻钟,等到脚又有些麻了,姜映梨才施施然回来。
“走吧。”
何容瑾回神,他也不敢多问,瞧她背着个小背篓,他怯怯地主动道:“姐姐,我帮你拿吧。”
姜映梨斜睨他一眼,“不用你给我献殷勤。”
何容瑾一噎,默默垂下了头。
巷子口停着一辆低调的灰色小马车,两人上车后,何容瑾小心翼翼地坐在姜映梨对面,微微缩着肩膀。
姜映梨也没跟他说话,而是低头在小背篓一阵捣鼓,很快从里面拿出几片消毒棉片,略抬下巴。
“手,伸出来。”
何容瑾不明所以,乖乖照做。
伤口都是擦伤,破了皮,流出了些许血迹,因为太冷,很快就凝成了冰血痂。
姜映梨面无表情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