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就是烂好心。”
“不是烂好心。”
两人一惊,扭头望去,就看到身后的窗户被打开,宁老太太不知何时站在那,手里捧着茶盏,热气蒸腾,氤氲了她眉眼。
“……小灵他们走了,现在可看不到了。”
宁老太太捧着茶盏的手挪动,指尖轻轻触碰杯盖,发出沉闷悠长的声音。
她的声音在凛冬的风里被拉长,“是侠义仁厚。”
姜映梨眨了眨眼:“您这样夸我,我会脸红的。但就算这样,晚饭我们还是得吃素。”
宁老太太:“……”真是不解风情!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凶巴巴道:“我饿了,赶紧做饭!”
然后,哐当一声把窗户合上了。
姜映梨和凌欢瓷面面相觑,耸了耸肩,“走,你刚才不是没喝到气泡水吗?现在去尝尝,不知道现在那气是不是散完了……”
“……都怪谢若微耽搁了那么久……”
声音在窗外越来越小,宁老太太重新打开了半扇窗户。
冬日昼短夜长,方才还是白日堂堂,转眼间已是黑夜将至。
凛冽的寒风卷来的远方的冰雪,哈出的气息变成了白雾,院内的雪人依旧直挺圆润。
她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拘着他。
合该让他多出去玩耍打闹,享受享受小孩童该有的快乐年华。
她自是相信谢若微的保证,但事无绝对,哪里有什么完全的把握,何况他面对的还是那些人……
偏生她现在什么都做不来,只是个毫无能为的苍老太太……也就只有姜映梨,以及这沈家几人,待她毫无嫌隙。
宁老太太想到此,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取出羊脂白玉,莹润触感,触之生温。
其实她刚才那话并非夸赞姜映梨,而是发自肺腑。
兴许姜映梨自己并不觉得,但像她这般有温度的人,不为利不为财,只为良心而安的敞亮之人,实在不该安上烂好心的贬义词。
她分明是尽自己能力范围,愿意帮衬旁人一把,若非如此,恐怕她也好,小灵也好,都不会活到今日了!
这种身在草莽,依旧不忘初心,怀揣侠义善良的人……便是谢若微这种见过太多狡诈诡谲的人都能为之多让两步。
是的,谢若微可不仅仅只是因为宁老太太两句话才轻拿轻放,他最后能提醒姜映梨那番话,也有此缘故。
越是深处黑暗的人,越是向阳探索的。
金樱子气泡水虽是甜润好喝,但气散了后,就少了许多口感上的乐趣。
但饶是如此,凌欢瓷还是喝得很高兴。
毕竟在她看来,这些无关乎姜映梨的手艺,要怪也该怪谢若微不合时宜的找茬。
晚饭少了一个人,餐桌上莫名多了几分寂寥,大家都显得很安静。
最后还是宁老太太主动打破寂静,她看了眼沈隽意:“阿隽,后天书院就该学了吧?”
上回那场灾难,让云麓书院难得放了个长假,但假期有时尽,眼看快要近上元日了,也到了开学之时。
姜青檀这阵子到处跑,如今姜家待他面子上还算过得去,加上他后来几日都是去外祖家拜年。
他外祖家看到自家外孙出息,与有荣焉,什么都好东西都往他嘴里塞。
更不用说他经常有事没事来沈家帮忙,打打牙祭,故而过得很是快活。
此时听到要开学,就跟所有有假期综合征的孩童一样,忍不住嘟嘴感慨:“怎么日子过那么快啊?明明才放假,怎么就要开学了!”
想想又要过上鸡鸣而起的日子,成日里跟算术斗智斗勇的日子,姜青檀就打了个激灵。
“是的。明日我们便收拾出发,提前过去,也好早做准备,还得再去拜会下老师。”沈隽意颔首。
宁老太太觑了眼姜青檀,“收收你玩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