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弟弟,这永远都不会变的。”
姜老爷子这人看重家族利益,当初姜青榕有望成龙,他能举家之力供养姜青榕。
而今他看到姜青檀身上的价值,转而想笼络姜青檀,并不出奇。
“嗯。”姜青檀心中稍定,他又看了眼桌上的大字,挠挠头道,“姐,你要是练字,其实可以借姐夫的字帖临摹。姐夫的字是连夫子都夸赞过的,我近来就在姐夫指点下进步了不少。”
想起先前尴尬得抠脚的情况,姜映梨面无表情:“……不用。”
“哦,也是的。咱们得悄悄习字,然后惊艳姐夫!”姜青檀眼眸闪亮,“那姐姐你好好加油,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脚底抹油地跑去看沈隽意了。
姜映梨搓了搓冻僵的手,忍不住糊了口白气。
唉,好不容易熬过十年寒窗,一朝又得重新来过!
苦哇!
翌日,几日未归的姜大郎就得知被分了家,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当务之急是要清掉债务。
他们只能把刚分到手的几亩地拿去村长处寄卖。
临近年底想卖地,其实没有那么好出手,兼之姜家又着急,还要捆绑卖,价格便是一压再压。
四亩上等田地连在一起,堪堪给到三十八两银子。
几乎是打了对折。
但偏生能一口气全买下,拿下所有地的人,满村都找不到第二个。
而债务一日日累积,就像是积雪,快要把姜家大房的腰给压垮了。
最后,是姜青柚拍板喊卖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等回头酒楼做起来了,自是能赚回来这几亩地的。再耽搁下去,怕是到时候卖地都抵不住这窟窿了。”
姜大伯娘也觉得有理,最后姜大郎忍痛摁了手印,姜青榕面色也极不好看。
只是,他们好奇的是那个痛快的买家是谁。
对此,村长看着上面红艳艳的手指印,把一大笔银子递过去,提醒道:“这个跟你们没关系。改明儿天气好些,我就去县城衙门过红契了,以后这地就正经归别人所有了,你们也别再惦念着了。”
等到送走了姜家大房,村长这才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往沈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