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放在无用的事上。”
莫敛舟听出他话里有话,碍于伦理,只能咬牙应下:“师侄谨遵师叔教诲。”
沈隽意望着他低下的头颅,心情突然变好了些。
随后,沈隽意留下跟众人吃了宴席,这才离开。
期间,之前对沈隽意品头论足的几位夫子都没再吱声,只偷偷交换了眼神,待得用过膳,便匆匆告辞,直到走到外间,几人才敢再次说话。
“我听说山长的老师是京中大儒,乃是大官。怎生就看中了沈隽意?他又倒霉,又瘸腿,今后能不能考个举人都是问题!收他岂不是坠了自己名声!这也恁叫人费解!”
“沈隽意年轻聪颖,好学勤奋,哪里就不行了?”瞿夫子不悦,“廖羽,你身为夫子怎生嘴这般碎!”
“你说什么?”廖羽平日跟瞿夫子本就不大对付,顿时横眉倒竖。
“我说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瞿夫子也不带怕的,挺起胸膛道,“哼,今天就你诋毁的声音最大!常日眼里只有那些有功名的弟子,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我什么心思?”
两人当即要吵起来,其他夫子连忙拉架。
“好了好了,别吵了!”
好不容易拉开了,瞿夫子冷哼一声,抬起下巴,“势利眼!”
说完,他转身离开。
“你——”廖羽气结,刚要冲上去,又被其他人拉住。
“别闹了,天色已晚,这天那般冷,我们都回院舍吧!走走!”
“咱们说点别的。就是这平阳世子是真礼貌又懂事,方才考较学问也对答如流,是个好苗子!”
“是啊,出手也大方。我还没用过这般昂贵的松烟墨呢!还一出手就是七八快,真真是奢豪!”
……
几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很快就淹没在了寒风里。
众人都离去了,昏黄的灯光下,黎衡还在跟赵山长对饮。
“这回阿曜是真生气了,他难得这般用心,老师拒绝便罢了,还收了个寒门子弟,他是气得喘鸣都犯了好几回了。”
“好在,你肯收他。不然,要是传回府中,多少人得幸灾乐祸!”
“师兄,阿曜性子倔又好强,但也不失为个好孩子。”黎衡叹气,“府中担子重,又多宵小觊觎,他也不容易,总想拿出一番实绩来证明自己。今后,劳你多费心了!”
“只要他肯学,我自会用心教导的。”赵山长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顿了顿,黎衡突然道,“师兄,你觉不觉得那位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