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姜青檀见此,没忍住,探头低声道,“姐夫,你真没生气啊?”
沈隽意无奈抬眸,“你如何觉得我生气了?”
他不至于跟姜青榕置气,若是真在意这些刺耳之语,早些年他就气得归西了。
“因为姐夫你的脸色很不好。”姜青檀讷讷说完,又试探道,“姐夫,你眼下都是青黑,是没睡好,还是有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我虽然不怎么聪明,也不会开导人,但是还是能听听的。”
从今早开始,沈隽意神色就很奇怪,哪怕是不擅长察言观色的姜青檀都看得清楚。
沈隽意一怔。
他抬手摸了摸脸,垂下眼眸,长长的羽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原来姜青檀都看出来了,那姜映梨呢?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心中的烦恼。
昨夜,他辗转反侧半宿,后半夜堪堪眯了一会儿,天擦亮就起床了。
当时,身边都是姜映梨沉睡的呼吸声,他却莫名觉得她离自己很遥远。
此时,他张了张嘴,有心想问问姜青檀,姜映梨跟莫敛舟过往的情谊,话到喉咙口却又问不出来。
罢了,问出口也不过是徒增笑料。
左不过是她心里没有他,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他倒不至于这般放不下。
“姐夫?”
“没事。”但沈隽意心里还是闷闷的。
姜青檀挠了挠头,也不好再问,只能嘀嘀咕咕地转开话题,“也不知道恩人怎么样了,晚些下课我再去看看他……”
……
姜映梨吃过早饭,回房整理被褥时,从枕头下翻出了个熟悉的荷包,赫然是昨晚她还给沈隽意的。
也不知道是昨夜沈隽意随手塞到里面忘记带走的,还是故意留下的。
她更倾向于后者。
李玉珠拿着扫帚进屋来打扫,见她站在床前不动,不解道,“阿梨,怎么了?不是说要去出去吗?”
姜映梨回神,应了声,捏着荷包想了想,走到李玉珠跟前,“这是沈隽意留下的,您拿着。”
“什么东西?”
李玉珠好奇地翻开一看,见到是张五十两的银票,惊得眼睛都瞪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辈子都没拿过面额这般大的银票,霎时倍感烫手,“他,他从哪里来的?是捡的吗?”
平日里沈隽意也就是抄抄书,每个月能拿些碎银子回来应付家用就已经是难得,他连功名都没有,哪里有机会拿到这般多的银两!
姜映梨不好讲何家的事,以免李玉珠担忧操心,只能含糊道,“放心,这钱是正当的。家里现在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您先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