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显得十分疲惫，仿佛整晚未眠。
“请问是316军工厂的厂长吗？”
“是我。”
对方立刻精神了许多。
“终于打通了，我给你打了一整晚的电话。”
许宁这才明白电话为何会没电了……
昨晚睡得太沉，竟完全没听到铃声。
“我是之前与你联系过的伊拉克大使哈桑，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
“呵呵，那就好。我是个直爽的人，不绕弯子。”他顿了顿，接着说，“你们之前免费提供的那套防空导弹系统，我们想订购一百套。”
“并且希望本周内能先运送一批到我国。”
许宁没有马上回应，而是捂住话筒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许宁还是感到一阵震撼。
一百套设备，每套价值八千万美元，总共就是八十亿美元。按当前一比八的汇率计算，相当于六百四十亿人民币，这笔钱简直能堆成一座小山。
这一单生意的利润，远远超过了他以往在国内的所有收益。
他忽然想起前世某个大佬的名言：“我对钱没兴趣，它不过是个数字。”
此刻，他似有所悟。深呼吸几口，让自己镇定下来后，他放开了紧握的话筒，清了清喉咙说：
“没问题，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交付。”
对于先前的安排，他充满信心。然而，电话那头的哈桑听闻如此爽快的答复，反倒显得有些迟疑。
实际上，上面虽下达了这样的订单，但还有未明说的部分，政府目前资金不足。
“那个……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同意。”哈桑吞吞吐吐地说，“这笔款子能否先欠着，或者分期付款？我们也可以用国债作为抵押。”说出这些话时，他不禁有些难为情。
身为产油国，他们何时曾在金钱面前低头。然而，由于米国的经济制裁，石油无法出口，财富也难以流入国库。之前举办的宴会也正是为此事而烦恼。
“不行。”许宁毫不犹豫地拒绝。
哈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看来得向萨迪姆统领汇报情况了，即便他知道国家财政状况十分糟糕，可能也只能接受折中方案。
“不过……”
许宁接着说的话让哈桑心头一振。
“不过什么？”
“我们可以采用最传统的方式进行交易。你们可以用石油来交换，五座油田抵四十亿美元。”
哈桑倒吸一口冷气，虽然预料到许宁可能会提出苛刻条件，但没想到竟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