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房间里很暗,什么都看不到。
裴语桐试着动了一下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一样,手腕上被粗粝的东西磨得生疼。
“醒了?”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把裴语桐吓了一大跳。
这声音听着十分熟悉,裴语桐仔细想了想,却怎么也对不上号,但她记得昏迷之前,听到了纪越泽的声音。
“你是纪越泽?”裴语桐惊慌地看着四周,企图看清什么东西,但却是徒劳。
“是也不是。”
黑暗中,男人叹了一声,又哧哧地笑起来:“选选吧,你想要怎么死?”
裴语桐的心咯噔了一声,被绑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你到底是谁?”
“惩罚你的人。”
裴语桐听到一声木头椅子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很快,她问到空气中的一阵清香,离她越来越近。
裴语桐心如擂鼓,控制不住地想这个男人究竟会是什么人。
“惩罚?”裴语桐了冷笑一声,压住声音里的颤抖,“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错事,谈得上什么惩罚?”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不安分。”男人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听到‘不安分’三个字,裴语桐立刻就想起了纪越泽,当即怒道:“纪越泽,你装什么装?我什么时候不安分了?”
男人许久没有应声,裴语桐只听到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光应声而亮。
裴语桐被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下一瞬就觉得脖子上攀上有一只手,还不等她挣扎,窒息的感觉立刻传来。
一模一样的手段,一模一样的感觉,不是纪越泽又会是谁!
“今天没有人能帮你。”带着铁灰色面具的纪越泽看着脸色泛红的裴语桐,语调极其冰冷,“纪越泽总是心软,才让你这种女人活到现在。”
裴语桐听到这句话,才猛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
哪有人会自己称呼自己的名字?
裴语桐想到之前在出租车上听到的那句话:‘你该庆幸,纪越泽没有你那么狠心。’
裴语桐看着面前的铁灰色面具,只觉得寒从脚起,面前这个人分明就是纪越泽,可他为什么表现的跟纪越泽像是两个人一样?
“纪越泽……”裴语桐艰难地叫了他一声,“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
“不能?”纪越泽看着裴语桐痛苦的表情,轻笑一声:“为什么不能?你该死。”
“我、我到底哪里招惹了你?”裴语桐已经觉得脑子开始缺氧,“纪越泽,你不能这么无法无天!”
“背叛者都该死,裴语桐你当初背叛纪越泽的时候就应该死了。”
话听到这里,裴语桐突然觉得脖子上的桎梏松动了一下,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涌入她的鼻腔,呛得她差点窒息。
“不过,我当然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男人绕着她转了一个圈,冰凉的手指落在裴语桐的脸上。
裴语桐极力地躲闪,却是徒劳。
好半天,裴语桐才终于缓过来,看着面前的地毯平静道:“我从来没有背叛过纪越泽,我跟他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
“看来裴小姐的记性很不好,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做了那种事情,纪裴两家又怎么会退婚?”
裴语桐的后颈被人轻轻点了一下,那道冰冷的声音从头顶泄下来,冻得她瑟瑟发抖。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被陷害的,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你们知道的那样。”裴语桐咬着牙关,再次申诉,“我警告你最好放了我,如果我男朋友等不到我回家,他一定会报警的!”
“男朋友?”纪越泽轻嗤一声,从裴语桐的身后走开,蹲在她身前,凉薄地看着裴语桐,“原来你还记得你有个男朋友,他可真是可怜,头上戴着那么多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