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点钱算什么。对了,下次你去黄石赶集,你带几斤回来,我们自己煮着吃,这钱我出!
真的?那要我为你办什么事吧?不用办事,你是就抽空去烟馆看看,上面有没有禁烟布告,现在负责烟土稽查的官员叫什么名字。
你是做烟土生意的,还是吃烟土的呢?这可都不是好事呀?!不是,我怎能做这种事呢,我的债主是烟馆收税的,我欠了他的钱。
秀秀添完豆,用热水冲一下磨盘,滞留的豆渍随着水流千回百转,注入木桶秀秀说,做人得像豆腐一样,清清白白,你走私烟土,迟早会出事的。
秀秀每次黄石回来,都要带回一包清汤皮儿回来,吃得全家满心欢喜,越来越把有银当成自家人。乡民有时来买豆腐,问,招了个上门女婿?秀秀满脸通红,而父母却不置可否。
有一天,母亲问秀秀,你跟有银一条心了?秀秀说,有银心眼多,做的不是正经生意呢,我才不跟他一条心。
母亲说,要合要散你得明白点,不要让乡亲们说闲话。秀秀点点头。母亲说,我们要赶走人家又不好,毕竟人家出租金,多少能帮我们家一些困难,我就叫人上门提亲吧。秀秀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提亲那天,有银看在眼里,闷在心里。
有一天,村口的戏台上请来戏班子。又到了禾苗青青时节,戏班子趁农闲前来凑热闹,村里有钱人家生了孩子,就都愿意出份子,图个吉庆。秀秀的父母是个戏谜,早早就端了木板凳前往占位子,吃过晚饭,叫上有银出了家门。
秀秀早就打听了一下,剧目是看过多遍的《卖水记》,就没有兴致,愿意留在家里收拾家务。有银和秀秀一家吃过晚饭,不知道秀秀的安排,就想趁看戏的时候,跟秀秀说说话。
在戏台边转了一圈,就没有看到秀秀,就往回走。看到土屋里灯火亮着,有银心里一喜,就走了进去。有银问秀秀,怎么没有去看戏?却没有声音。秀秀的房门关着,里面透出了灯光,似乎有水声哗哗。有银小心敲了一下,秀秀,我们看戏去。
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说,你去看,我不去看戏。有银知道里面有人,就壮起了胆子,把门页攀紧,往上一提,门页就从门轴里脱了出来。秀秀抱着身子蹲在木盆里,尖声叫着说,你走开,你这个流氓,你走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有银看到白花花的身子,二话不说把秀秀抱了起来,就像捞起一条草鱼,丢在了案板上。
秀秀一口咬在有银的手臂上,有银忍着痛,按着秀秀两条手臂,慢慢伺候。有银得手后,把秀秀抱回木盆里,继续为秀秀洗着身子。秀秀清醒过来,木然地看着有银在身上抚摸。有银问,你中意那个青年吗?那个走路一高一低的家伙,你也合适?秀秀不高兴地说,谁叫你在外面说我们好上了?弄得我现在好人家不敢上门提亲,我母亲一急,让什么人都上门来。
有银说,跟了我吧,虽然我年轻大,但我会生意,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秀秀说,你的生意会把你送上天堂,也可能送进牢房,你一个躲债的人,保不准明天就会被人抓走,我能靠得实吗?
有银说,我在生意场上二十余年折腾,自然知道怎么趋吉避凶。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秀秀身子失了也没办法,说,好吧,你得好好经营,不然鬼知道你下一次会躲到哪个村坊。有银见秀秀答应了,为秀秀擦干净身子,说,明天你就上黄石,帮我再打听一下消息。
秀秀从黄石回来,又带回了大包清汤皮儿。看着一家子人吃得有滋有味,有银却没有心情,因为没有带回他想要的消息。秀秀看到有银吃完后不高兴,就说,不舍得花钱了吧,那就以后别叫我买了。有银说,不是,我是郁闷债主还没有离开。
终于,秀秀从黄石回来说看到布告了,也问了问烟馆的伙计,税官换了人,原来的郭屠在黄石捞足了钱财,调到宁都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