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的生意,可少年时也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秦婉珠只当陆临言是谦虚,低声轻语道,“表妹总是听婉宜提起表哥的画作,心中早已惦记了许久,只想看上一看。”
秦婉宜低着头,气定神闲。
陆临言顿了顿,刚要开口,就见秦婉宜端坐在一旁,一缕青丝缓缓地从额边落下,一时之间岁月静好。
陆临言就这么看着,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说起此事,三妹妹的画练得如何?”
秦婉宜在陆家之时,他在祖母的要求下,也曾亲自教过秦婉宜几日。现在见始作俑者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知为何挑逗之心浮起。
秦婉宜顿了顿,这才抬起头来,就见少年的侧脸隐于日光之下,仿佛带着淡淡的光晕。
“疏于练习,已不作画。”秦婉宜简单地概括了一下。
陆临言突然说道,“三妹妹可以过来找我,我既然教了,便能负责到底。”
这话一出,院中瞬间寂静下来,就连陆临言也怔住,他完全未想到自己竟然会将这句话脱口而出,心中不禁有些懊悔,却见秦婉宜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用麻烦表哥了,我既然已经放下,便不会再捡起来。”
说完话,秦婉宜就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陆临言,表情带着淡淡的冷漠。
当初小婉宜每天都想要讨好陆临言,得到的却只有冷漠。为了将画学好,小婉宜练得甚至抬不起手来,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冷漠、无视、批评。
陆临言脸色有些不好,他这才想起当时在激愤之中写下的那封信。
秦婉珠仿若未觉,见陆临言有意教秦婉宜,心里更是着急,“我的画技也有些问题,不知表哥可否指点一二?”
“二妹妹画技已经足够出色,对画技的要求甚高,再要教导,我恐怕无能为力。”陆临言脸色淡淡的,始终挂在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不见。
秦婉珠素来聪慧,极其善于审时度势,此时哪里不明白陆临言这只是不想教自己的借口,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是表妹唐突了。”
可想到母亲说起她是庶女,若不自己争取,如何能够嫁给这样的家族,又笑着跟陆临言说起话来。
秦婉宜乐得自在,自然不管两人。正在她思索刚刚所学的招式之时,衣摆却被人轻轻地拽了拽。
秦婉宜疑惑地偏头。
一直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秦婉兰怯生生地说道,“三姐姐学得好,可以指导妹妹吗?”
说罢,秦婉兰就低下头,唯恐听到训斥的话语,小声地解释道,“我太笨了,学得不好。舅舅说这拳法对休养的女子效用尤其大,我我想回去教姨娘。”
秦婉宜恍然大悟。
何姨娘自成了秦盛远的妾室,怀孕数次,只成功生下了秦婉兰一人,其他皆小产,身体一直有些不好。
刚刚舅舅为了鼓励几个人认真学习,特意讲了几件女子练习之后的益事。秦婉兰这才动了心思,想要好好学后教给何姨娘。
秦婉宜对秦婉兰一直很有好感,这时更不会拒绝她的话,立刻就认真地给秦婉兰讲解起来。她前世练习了几年,早就有了些心得体会,此时说起来也头头是道,颇能说到点子上。
陆临言家教甚严,早前给秦婉宜寄出的那封信已经是将他对待女子的原则摒弃,可此时他却觉得秦婉珠似乎更加难忍,心中早已烦躁不堪。
看到秦婉宜认认真真地给秦婉兰讲解着动作,必要的时候甚至亲自示范。秦婉兰做得好的时候,她也不吝啬夸奖,只夸得秦婉兰脸色发红,可动作却伸展开来,竟是没有了之前的拘束。
两个人的喜怒哀乐都是如此的明显,完全没有任何掩饰。
再次与秦婉珠说上几句之后,陆临言见秦婉宜明显有些动作不太清楚,他立刻站起身来,严肃地道,“三妹妹这个动作是错的。”
秦婉宜站起身,疑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