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比陆氏要大上很多岁,在当她的贴身丫鬟之前,她不过是目前院子里的小丫鬟。想到这里,陆氏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确定。
秦婉宜也疑惑地看向钱妈妈,她隐约记得听外祖母提起过这件事。
钱妈妈点点头,“老奴绝对没有记错,夫人可以现在派人去娘家询问,只要快马加鞭,半个月应该就得到确切的消息。”
秦婉宜自然明白这意思,心里也不免有些激动。若真是这样,她就可以回扬州去看看,去看看外祖母。陆氏心中意动,恨不得现在便找人回娘家问。
钱妈妈只当秦婉宜是对找到医治的方法感到高兴,再次说道,“若真的是这样,小姐完全可以去外祖母家待上一阵子,正好也避一避这京城的事情。”
陆氏听了,当即派人快马加鞭赶往扬州,并再三嘱咐,在得到消息之后一定要立刻回来。
顿时,屋内主仆三人心里松一口气,秦婉宜心中也不禁有些期待。
另一边,秦盛远怒气冲冲地赶往柳姨娘院子,还未进门就听到丫鬟说,柳姨娘和二小姐去了小池塘边的凉亭,转身便往那边走去。
秦府后花园,柳姨娘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一只男式鞋底,正在缓缓地纳着。
秦婉珠看着母亲,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母亲这可怎么办,若是在楚府的事情败露,父亲一定不会饶了我的。”说着,秦婉珠更加害怕,她本以为秦婉宜定能惊扰到锦衣卫,却未曾想到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柳姨娘看着秦婉珠,劝慰道,“珠儿,你不要担心,到时候你只管给将刚刚弄上去的伤痕给父亲看,他定会心软的。”
秦婉珠还是很慌张,“母亲,这伤痕真的有用吗?环绣从那日起就再也灭有见过,完全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倒是是被藏起来了,还是被处理了?她若是被夫人关了起来,将我供出来,可如何是好!”
柳姨娘轻笑一声,“你不要怕,环绣被母亲拿着把柄,就是被夫人抓了,也断断不会将你咬出来,除非她不想活了。既然从楚府就不见了,她很有可能是被锦衣卫抓了,锦衣卫抓人更是从来不会放出来,事后也不会给任何人打招呼。若真的是这样,秦婉宜身边丫鬟得罪锦衣卫的事情更是跑不了。你父亲如此爱惜官路,唯恐犯下一点错,也定不会饶了她。”
听到母亲的话,秦婉珠心中大定,还未来得及再开口,就看到父亲大步地从外面走来,眼见就要走到她们面前。
秦婉珠立刻站起身来,轻唤一声父亲。
看着昔日宠爱的女儿,秦盛远只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一把将走进的秦婉珠推倒在地,大声地说道,“来人!去祠堂把家法请过来,今日我便要将这个陷害嫡妹、心思歹毒的女儿!这次若不惩罚了你,你将来不定还要造什么孽!”
柳姨娘心下大惊,快步上前,慌声问道,“老爷,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还要请家法!”
秦盛远怒视柳姨娘,“你也跑不了,你看看你教得好女儿!等我惩罚完她,再说你的事情!夫人带着她去参加楚大夫人的寿宴,她竟然敢在寿宴上兴风作浪,得罪锦衣卫!锦衣卫同知楚大人都已经将环绣的供词送了过来,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看着秦盛远手中印着鲜红手印的信笺,柳姨娘和秦婉珠脸刷得白了。她们完全没有想到,除了圣上,杀人都从来不跟任何人说上一声的锦衣卫竟然会将环绣的供词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