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指着宋运诚,忍不住骂:
“你这个宋老儿,二十多年了都没变,还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倒要看看,待你的小外孙出生后,他心系父亲、心系母亲就是不系你,拜天拜地就是不拜你,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屁话!”
宋运诚闻言立即瞪起了眼睛,赶情他们宋家的事,司空这个老匹夫也知道了?
他宋运诚一辈子行得端坐得正,没想到最后却被自己的女儿砸了招牌,怎能不气?
他指着司空,半晌才抖着手指整出一句:
“司空老匹夫,这是我宋家的家事,与你何干?”
“与我无关?哼哼……”
司空一脸坏笑,
“待你的小外孙出生,我就认他做徒弟,我天天让他拜我,到时你好好看看与我何干!”
“你……”
宋运诚一辈子为官清廉,还是第一次被人怼得说不出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好好一个严肃的逼宫戏码,愣是被司空演成了一出喜剧。
“好了……”
南非熙看不下去,发话了,
“你们两个要吵待会下去吵,吵得我耳朵疼。”
司空白了宋运诚一眼:
“谁稀罕跟他吵?”
文武百官还跪伏在地,这一战谁赢谁输,已见分晓。
南非熙无奈地摇摇头:
“列位臣工快请起吧,我不是你们的皇上,受不起你们这一拜。”
凌
崇文急忙道:
“臣等请殿下即刻登基,肃清有罪之人,匡扶社稷,以正朝纲。”
其他臣子立即附和:
“臣等请殿下即刻登基,肃清有罪之人,匡扶社稷,以正朝纲。”
南非熙嘲弄地笑了笑,这些人啊,从来都是墙头草。
倒是像宋运诚这样的臣子,才是最得他心。
“玄苍吾儿,依你看,南非齐该如何处置?”
南非熙没有做决断,反倒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玄苍。
玄苍略作思忖,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南非齐罪恶滔天,死太便宜他了。便将之前他给父亲定做的那一对琵琶钩还给他吧,锁住他的下半生,也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南非齐听着玄苍对他的处置,再看南非熙锁骨处的两个巨大的血窟窿,痛苦地呜呜直叫。
然而今非昔比,整个皇宫里,再无人理会他。
南非熙又看向南流晔:
“剩下的那个小子呢?”
玄苍道:
“南非齐不仁,但儿臣知道,父亲不会不义。南流晔毕竟是父亲的皇侄,如果父亲对他赶尽杀绝,又与南非齐何异?不如就让他去栖梧,代替南非齐为栖梧皇族修座皇陵吧,以此来告慰栖梧皇族的在天之灵。”
南非熙欣慰地看着玄苍,点头:
“甚好。我只听说吾儿是个冷
血残暴的漠北战神,却没想还有这般良善之心,这是……”
他不由得朝云梦牵看去。
玄苍握紧了云梦牵的手,道:
“父亲猜得没错,是牵牵的功劳。儿子如此做,也是不希望天羽皇城血流成河,牵牵不喜欢血腥味。”
说着,玄苍看了云梦牵一眼。
这一眼为何,云梦牵自然懂。
那个夜里,便是充斥着血腥味……
玄苍继续道:
“再者,儿子恳请父亲为我做个见证,待天下安定之后,儿子要立即与牵牵完婚,还请父亲成全。”
听玄苍如此说,云梦牵瞬间瞪大了双眼,忙不迭在想要拉住他。
玄苍,现在怎么是说这个的时候?
云梦牵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玄苍不仅早就见过了南非熙,还对他提起过她?
却听南非熙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