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死后,他为了让云梦牵从那件事中解脱出来,去找过天问阁主。
这个司空,与那位天问阁主,太像。
不,他就是他。
怪不得他对天羽皇族的事那般清楚。
他还说,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理智,得不偿失。
原来指的就是父亲与母亲。
父亲为了母亲而弄丢了骁烈令牌,这对父亲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那天夜里,他还有心试探他的武功。
不,不只是那天夜里,之前天问阁还对他行过刺杀之事,不只一次。
所以,司空一直知道他的身份,对他行刺杀之事,也不过是对他的一种试探?
试探他的武功深浅,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疑惑重重间,只听司空又继续道:
“司空救驾来迟,还请主公原谅。不过这可怪不得我,实是因为玄苍王子愚钝,几天前才找到骁烈令牌的子扣交与骁烈使,与我的母扣合二为一,这才能调动了骁烈军。不过……”
说到这里,司空扭头看向了玄苍,
“也不算太迟,倒是没耽误大事。”
云梦牵觉得有趣,便多看了司空几眼。
原以为骁烈军统领一定是个古板肃杀的人,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傲娇。
倒是让她想起来一个人,那位素未谋面的天问阁阁主。
两人无论从
声音还是性情上,都十分相像。
难道只是巧合?
回想起来,当初她请天问阁帮忙刺杀南非齐,那位天问阁阁主可是一点都没怕,当即就接了下来。
回想起来,敢刺杀当今圣上的人,恐怕也没几个吧?
而司空若是天问阁阁主,动机倒是很充分。
发觉有人在看他,司空敏锐地朝云梦牵看过来。
但是面色却不那么友好,好像她得罪了他似的。
倒是南非熙最了解他的性子,默然一笑,道:
“好啦,你不是有话要说,还不快说?”
司空一挑眉:
“差点把正事忘了。”
起身后,他环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南非齐的身上。
与他人不同,司空对南非齐,没有丝毫尊重,只有鄙视。
“诸位,要说清楚这件事,还得从二皇子代替主公与水伶公主和亲那日说起。”
司空娓娓道来,
“大婚典礼上,不知从哪刮来了一阵邪风,吹落了水伶公主头上的喜帕,二皇子就这样对水伶公主一见钟情了。可惜啊,原来水伶公主早就心有所属,咱们这位二皇子便看不得太子与太子妃如胶似漆。然而,同样看不得的,还有一位,那便是那位通敌叛国的上将军云景天。哦不,现在应该说是罪臣云景天了。云景天那
小子当年是负责把水伶公主从漠北接到天羽的使臣,他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也敢把水伶公主放在了心里。”
“于是,二皇子便与云景天那只癞蛤蟆一拍即合,利用驭鬼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害了主公。事后,未及我为主公调查翻案,二皇子便要铲草除根,马不停蹄地制造了小世子寝宫的大火,想要将尚在襁褓中的南鹰小世子烧死,以绝后患。”
“可惜啊,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我这个从小与主公一起长大的人。我知事有蹊跷,便早做了准备。将一具与小世子差不多大的死婴置于大火中,换出了小世子,并连夜带小世子逃出宫,一路前往漠北,将小世子交与了漠北汗王。也是因此,错过了为主公翻案的最好时机。待我从漠北回来时,这位人面兽心的二皇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登上了皇位。一切尘埃落定,主公不知去向,就连我,都成了被通缉的要犯。”
“这二十多年,漠北汗王无法对外宣称小世子的身份,只能把外孙当成儿子来养大。如今小世子总算是长大成 人,该报的仇、该雪的恨,也都能凭一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