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还真是尽心尽力。”
玄苍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梦牵跌坐在椅子里,心里乱成一团。
和坦看着二人吵架,想去劝劝这个,想去劝劝那个,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
他都不明白,玄苍只要好好解释就好了,怎么就会吵起来?
不过这件事虽然是冷寻捅出去的,但玄苍不仅没有拦着,还助了冷寻一臂之力,将最关键的证据送到了宋运诚的手上。
这若是解释起来,他的确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谁让云梦牵如此珍惜云梓琛,让所有人都嫉妒呢?
眼看着玄苍走远,和坦悄悄地上前说道:
“王子妃,其实这件事不全是爷的主意,那些证据最先是冷寻送给宋运诚的……”
“你说什么?冷寻?”
云梦牵很意外,他以为冷寻是个君子,一定会信守承诺。
她怀疑了玄苍,却没有怀疑冷寻。
和坦继续说道:
“是,就是冷寻,是他先把证据交给宋运诚,咱们爷见事情既然已经败露,就……就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王子妃,您别忘了,爷可是漠北的王子,若是汗王知道他出卖了漠北,断了漠北的武器来路,还不知要如何震怒呢。所以,您别怪爷,爷不管是扮成阿仙,还是出卖漠北,都
是为了您。”
和坦说完这些便走了,清冷的偏院里只剩云梦牵一人。
她坐在椅子里,心中五味杂陈。
可首先想到的,竟然是与冷寻的那个约定。
如果是冷寻将这件事揭发出来,那么她与冷寻的约定,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遵守了?
她可以敞开心扉地跟玄苍在一起了?
不,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
如果玄苍知道她将会为他犯险,一定不会让她去做。
那么她之前所做的铺垫也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如今云景天入狱,必然会牵连出很多官员,天羽即将陷入一场大乱之中。
如此情景,倒与前世南流晔登上皇位后有些许相像。
算起来,南非齐的死期倒是不远了。
可如今南非熙尚未找到,水伶也未救出,玄苍就算羽翼丰满,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南非熙,救出水伶,不让他们成为玄苍的威胁。
再者,南非齐这一世会如何死、谁又会登基成为新帝,都是未知。
南流渊势必受到牵连,已经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恐怕也是不保。
若是南流晔登上皇位,那么前世的结局会不会重演?
至于南流简,他一定不会做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算来算去,还是只有南
流渊这一条路可行。
可她要如何才能搭上南流渊这条路?
还有云梓琛,即便他有免死金牌,但是云景天其罪当诛连九族,也许南非齐不会让云梓琛死,但也必然不会让他再有翻身之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云梦牵的心乱极了。
事已至此,她要如何才能救云梓琛?
无助和无力感袭遍了全身。
想起前世云梓琛的死状,她只觉全身发冷。
她把整个身体蜷缩在了椅子里,抱紧自己,泪水扑簌而落。
玄苍回来时,就见她像一只迷路的兔子,泪眼迷蒙,楚楚可怜。
他的心一下就软了。
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他心疼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软:
“我错了,我不该被嫉妒冲昏头脑,不该对你生气,别哭了,嗯?”
云梦牵却越哭越凶,伸手打他、捶他,最后却不管不顾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她毫无章法地胡乱责怪着,却是抱着他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