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流渊不敢置信地看向玄苍,如果南流晔查清了面具人的下落,怎么可能不向皇上禀告?
“这不可能!”
玄苍轻轻勾起唇角,眼中尽是嘲讽:
“跳梁小丑。”
说罢,他转身重新握住云梦牵的手,大步往山下走去。
南流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快疯了!
………
下山的路并不长,可是对于和坦与莫图来说,却漫长得难熬。
他们走在玄苍身后,始终盯着他,他今日动用了内力,只会加快毒性发作,经脉逆转带来的疼痛怎么能吃得消?
可是他此刻却像个正常人一样,依旧健步如飞,死死地握着云梦牵的手不肯放。
是不疼?还是已经疼到麻木?
而云梦牵,再一次经历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再一次被玄苍用性命保护,心中是说不出的悸动。
她甚至期盼着,玄苍能快点向她坦承一切,只要他肯主动坦承,她就一定原谅他。
甚至……她可以不计前尘往事,不计前世因果,愿意用她的一生去原谅他。
这一刻,她不再无
动于衷,而是同样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像是一种暗示。
可玄苍只是更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没有说一句话,下山的脚步越发加快,逃一样地离开了闻香山。
回去的路上,他依然把她揽在怀里,一路无言地把她带回了寒香园。
到了寒香园,他迅速下马,头也不回地进入了听雪轩,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云梦牵僵立在黑风旁边,玄苍这是把她忘了吗?
他的忽冷忽热,让云梦牵刚刚涌起的对他的期待,又瞬间坠入了谷底。
呵……一个酷爱演戏的人,她就不该对他抱有任何期待。
……
听雪轩里,玄苍蜷缩在床榻上,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
他的身体不住地扭动着,时而蜷缩成一团,时而伸展如龙。
他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冷汗顺着面颊流淌下来,早已浸透了衣裳。
刚刚在闻香山上动用了内力之后,他的身体便开始疼痛,若不是早上吃了过多的止痛散,他根本撑不到回来。
一路上,他都疼得浑身颤抖,可是为了不让云梦牵发现,他必须咬牙忍着。
如今他再也忍不了了,只能关起门来,不让她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