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办吧。”
“是,父皇。”
南流渊痛快地应下。
南非齐转而又问:
“宋爱卿,你怎么看?”
一直静默的宋运诚,也并无其他意见,回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永安王思虑周全,是为良策。”
凌崇文不等南非齐询问,也道:
“老臣附议。”
一旁的南流晔早就坐不住了,他压着扶手艰难地站了起来,脚步踉跄了两下,已是摇摇欲坠。
不甘心道:
“父皇,云梦牵说她不认得那些面具人,您怎么能被她骗了?”
敢置疑皇上的决定,实在不太明智。
南非齐果然瞪向了他: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面具人是她的同党?”
“我……”
南流晔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辛辛苦苦带人去毁了琼华山谷,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以为拿骁烈军作饵,一定会狠狠地打击到云梦牵,谁知道她竟如此巧舌如簧,不仅将自己的琼华山谷说的天花乱坠,还拿大夏细作一事反将他一军,最后便宜的人竟是南流渊!
他不甘心!
南流晔一抹唇边的血,指着南流渊愤恨道:
“父皇,明明是儿臣发现了琼华山谷,大战了面具人,此事为何要交由
皇兄去办?父皇怎能如此偏心?”
南非齐的确是偏心南流渊的,按照道理,这件事的确应该交由南流晔去办才最合适、也最合理,他才是跟面具人有过接触的人。
可南非齐却说:
“你?”
他上下扫了一眼南流晔,眼神淡淡:
“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吧。”
南流晔还想再争一争,可偏偏此时伤口疼痛发作,他一咬牙,重新跌坐回了椅子里,额头上已布满了冷汗。
云梦牵的目光落在南流晔的身上,淡漠得没有一丝同情。
对,就是这样,南流晔,这才是你该受的,相比我前世从你这里得到的,这才只是九牛一毛。
直到这时云梦牵方才惊觉,什么放下仇恨、远走高飞,其实她心底里从未真正放下,不过是自欺欺人。
因为谈到了南流晔的伤势,南非齐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微眯,落在了云梓琛的身上。
南非齐沉吟片刻,却是问了一句与此事无关的话:
“云将军身体可大好了?”
云梓琛微怔,随后道:
“微臣惶恐,屈屈小伤,竟劳皇上挂念,微臣该死。微臣身体已然大好,愿随时为皇上效力。”
云梓琛抱拳垂首道。
南非齐却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