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捉小兔子,耳朵软软的、眼睛红红的小兔子……”
水伶笑了,一双眼睛里闪烁着人畜无害
的光,可是云梦牵却看得痴了。
“皇后娘娘,咱们快走吧,您的阿鹰困了,等着您回去哄他睡觉呢!”
听到“阿鹰”两个字,水伶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她转过身看着晚香:
“阿鹰困了?你怎么不早说?没有我阿鹰睡不着的……”
说完,她又转过来继续看着云梦牵:
“阿鹰困了,我要回去哄阿鹰睡觉了,下次我再来听你弹琴,小兔子……”
她转身要走,想了想,却又转了回来,对云梦牵神秘兮兮的说道:
“阿鹰,你知道阿鹰是谁吗?嘘……我告诉你,阿鹰啊,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和阿南哥的儿子,他叫南鹰。阿南哥说,草原上的鹰像征着自由、勇猛、力量、胜利!所以我们的孩子,就叫南鹰,你说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云梦牵看着水伶,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
无论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她对儿子的思念却绝不会改变。
就像她思念母亲一样,水伶对儿子的思念,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她浓烈上千倍万倍。
因为她所知道的事实是,她的儿子早已经死了,死在了南非熙失踪那天的夜里,小小的婴孩,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她看到的,只是一具烧
焦的尸体。
她的心该有多痛,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后娘娘,快别说了,您知道皇上不喜欢您说这些的,咱们快回去吧……阿鹰见不到您,会哭的!”
晚香说着就要过来搀起水伶,却不知玄苍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在此时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挡在了水伶的身边,堪堪将晚香拦下。
云梦牵抬起眼帘看向玄苍,只见堂堂七尺男儿,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泪水早已浸透了长睫,周身笼罩着浓浓的悲伤。
“皇后娘娘,快随奴婢回去吧……”
晚香见过不来,又不敢撼动玄苍,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催促着。
“阿鹰,我的阿鹰……”
水伶似乎也着急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云梦牵瞅准时机,就是现在!
在水伶转身准备离开时,她悄悄地伸出脚将水伶绊倒。
水伶的前方就是玄苍,她毫无悬念地往前一扑,正正扑倒在了玄苍的怀里。
水伶愣住了,玄苍也愣住了,晚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呆了。
“哎呀,皇后娘娘,快让奴婢看看伤着没有?”
晚香很害怕、很慌乱,水伶是南非齐的心头肉,稍有闪失,可能都是砍头的罪过。
可谁料,水伶却伏在玄苍的怀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