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渊!”
云梦牵笑了笑:
“跟南流渊相比,你还是不够阴险。”
南流晔终于放开了她,他又审视了她良久,似乎想要从她的话中探寻出真假。
可是她演得太逼真了,不,也许并不是演,她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这番阴谋论是那样可信。
她甚至已经把阿仙与南流渊联系在了一起,毕竟能在皇宫里都来去自由的人,并不多。
正当她恍神的时候,南流晔却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
“你这辈子注定是我南流晔的女人,就算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些,也别指望我会放过你!”
说罢,他一把将她从门上拉开,大步走出了厢房。
云梦牵靠在墙壁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也会如此阴险。
母亲曾经教过她,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是非之心,羞恶之心,恻隐之心,辞让之心。
所以她就连报复,都是循规蹈矩,甚至亲自去栖梧暗访铁矿、调查取证。
她想赢得正大光明,可是就在刚刚,她却阴险地诋毁了南流渊。
不,也许
不能算是诋毁,毕竟南流晔败下阵来,最终受益者就是南流渊。
大夏奸细之事是玄苍所为,可之后的事,谁又说得清究竟是谁做的?
前世,南流渊与南流晔就为了太子之位而争得头破血流,南流晔利用了云景天,才最终赢了南流渊。
所以这一世,他们兄弟反目,也不过早晚的事。
况且能让天羽皇族内乱,不正是她想看到的吗?
她成功转移了南流晔的注意,相信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会再来打扰她了。
一举两得,就算阴险又如何?
她发现,怪不得有些人那么喜欢阴险为人,因为做了坏事的感觉,确实挺让人惊喜的。
不过好景不长,南流晔刚刚离开片刻,她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嘈杂声。
走出厢房一看,刚刚还强势霸道的南流晔,此刻正与人互相揪着衣领,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而那个脸黑如墨的人,竟是玄苍。
他怎么会来?
“呵……”
南流晔冷笑着,
“玄苍,我该说你痴情不改,还是阴魂不散?已经和离的人了,死缠烂打的有意思么?”
玄苍嘲弄地勾唇:
“一个废人,死缠烂打的倒是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