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见过她上阵杀敌的样子,云梦牵也已然对她充满了敬佩。
看着眼前的南紫安,再想想她身边那些奇葩的女子,真是天壤之别。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还是无法做到像南紫安那般释然。
“可……可兄长毕竟不是你的士兵。”
“那又如何?同为皇上的臣子,与兄弟无异。何况我这也是给你打个样,教你如何给他喂药,我不可能天天进宫帮你,还要靠你自己。”
帮她?
所以南紫安不仅是为了云梓琛,也是为了帮她?
她忍不住问道:
“郡主为何帮我?昨夜太后娘娘寿宴也是如此,郡主宁可得罪丹阳县主,也要说出实情。我可以理解为,郡主也是在帮我吗?”
四个藩王暗中勾结,想要重查当年南非熙旧案,南紫安不会不知道。
云梦牵以为,既然如此,南紫安定会站在其他三位藩王一边,自然也就会站在其他郡主一边。
闻言,南紫安却笑了:
“昨夜之事谈不上帮谁踩谁,我只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事实怎样就是怎样
。何况那件事本就是丹阳有错在先,就算你真的是为了报复她,也无可厚非,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天经地义。要怪只能怪丹阳不自量力,在错的地方惹错了人。”
最后这句话,她该理解成是南紫安对她的夸奖,还是对她的贬损?
若是贬损之意,南紫安今日又何必来帮她这样的忙?
也许这样喂药对于南紫安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云梦牵来说,却是一件大事。
云梓琛昏迷不醒,害怕伤口感染,每一碗药都是他的救命药。
不管南紫安如何想,云梦牵却都是感激她的。
可若是褒奖之意,想必南紫安也听说过关于她的传闻吧?
难道她一点也不怀疑、也不介意?
“安阳郡主也听过关于我的传闻吧?”
南紫安看了她一眼,痛快道:
“你也说了,那些只是传闻,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有眼睛,会看,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
看来是她不够了解南紫安了。
她对南紫安的认知,也仅限于道听途说,可她却有对号入座之嫌。
反观南紫安,不论别人说了什么,在她那里都不作数,她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只相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