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云指挥使是替父皇挡了刀子,你却说他倒霉,你的意思是,父皇不值得他如此?”
这句话的意思可就大了,为皇上挡刀子被说成倒霉,不就是变向在贬损皇上?
南流晔当即神色一凛,眸光闪烁道: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父皇福大命大,能为父皇挡刀是他的福气……我的意思是,怕他醒不过来,可就没命享受父皇的恩赏了。”
云梦牵本就心急如焚,听到南流晔如此诅咒云梓琛,顿时怒火攻心。
她走到南流晔面前,质问道:
“南流晔,你再说一次?”
南流晔看着她气极的样子,却是挑衅的一笑:
“我怕他醒不过来,可就没命……”
“啪!”
南流晔话未说完,云梦牵便已高举手掌,一巴掌掴在了他的脸上。
“你敢打我?”
南流晔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梦牵,
“臭丫头,除了父皇,没人能打我!”
说着,南流晔抬起手就朝云梦牵的脸颊打来。
身边的南流渊却一把抓住了南流晔的手腕,南流简则闪身站在了云梦牵的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南流晔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把甩开了南流渊的手,往
后退开几步。
看着三人,他舔了舔腮,怒极反笑:
“好啊,皇弟对这丫头念念不忘,如今看来皇兄也被这丫头勾引到手了?那你们三个打算怎么玩?不然带我一个?”
“下流!”
闻言,南流简再也忍不住,握起拳头就朝南流晔的脸上打去。
就在那拳头正要落在南流晔的面门时,南流渊却出手一把握住。
“皇兄!”
南流简不甘心地看向南流渊。
南流渊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愤怒或是不快,只是不动声色地按下了南流简的手,沉声道:
“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南流简看了看左右,这才缓缓放下了拳头。
不得不说,识大体,顾大局,还要数南流渊,南非齐属意他为太子人选,情理之中。
南流晔看着眼前的三人,却是笑得诡异,云梦牵总觉得他在谋划着什么,他的阴险就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几人正剑拔弩张之时,南非齐回来了。
云梦牵没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快,再看他的身后,再没有水伶的身影,想来他是将水伶送回去了。
“皇上驾到!”
声音落下,众人皆跪了下来。
南非齐大步走上台阶,只亲手扶起了云梦牵。
“长宁,平身吧。”
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同情,随后又看向了大殿,
“你兄长如何?可有消息了?”
提到云梓琛,云梦牵的眼圈情不自禁地红了:
“回皇上,还没有。”
“上将军养了一双好儿女啊!你放心,朕一定不会让他的伤白受,还有你,临危不乱,奋不顾身地替朕保护了太后,你们兄妹俩,朕都要赏,重重的赏!”
说罢,南非齐忽然话锋一转,
“而你们……”
他看向台下的众人,狭长的眼里透射出道道寒光,言辞顿时冷厉起来,
“大敌当前,一个个畏畏缩缩,犹如鼠辈,我天羽的后生怎会如此懦弱无能?念你们的父亲,文能权倾朝野,武能开疆拓土,朕从你们的身上怎么看不到半点他们的影子?同样是年轻人,你们看看云梓琛,再好好审视你们自己,真是令朕寒心!”
南非齐用云梓琛跟台下的众人做了一番比较,又训斥了众人好长一段时间,可也只是训斥而已,毕竟他们没犯什么具体的错,不过是胆小,就算是皇上也无法真的降罪。
可是相比之下,像云梦牵和云梓琛这样突出的功绩,倒是很容易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