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动着,玉臂上下翻飞,脚步灵活地转动、跳跃,似一只自由翱翔的极乐鸟。
云梦牵不禁想,这样美好的女子,能让南非齐为了得到她而陷害皇兄,也不奇怪了。
只是可怜了水伶,她竟真的疯了。
她曾经最珍爱的丈夫和儿子都不在了,如今在她的世界里,还剩下什么呢?
也许不疯的话,她根本无法活下去,这样看来,疯掉似乎比清醒对她更好吧。
只是苦了玄苍……
恍神间,她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曲调,那是她刚刚弹的《凤鸣》,母亲的独创,却是从水伶的嘴里哼出来的。
她哼的正是最欢快的那一段。
所以水伶说的好听的曲子,竟是她刚刚弹奏的《凤鸣》?
不只她听出来了,还有人也听出来了。
“父皇,儿臣听着母后嘴里哼着的,仿佛是长宁郡主刚才弹奏的乐曲吧?既然母后喜欢听,何不让长宁郡主再弹奏一番?”
说话的人是南流晔。
其实云梦牵一直不明白,为何向太后举荐她的人会是南流
晔,她进宫这么久,南流晔也没有任何动作,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管他的终极目的是什么,起码现在他让她再弹奏一遍《凤鸣》就是没安好心,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手伤了,他会不知?
闻言,南非齐冷冷地看了南流晔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一眼已经代表了对南流晔的斥责。
斥责他太不懂事,眼下是什么情况,他还敢再弹《凤鸣》?
且不说刺客之事还悬而未决,他明知道皇后疯疯颠颠,难道还要让皇后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南流晔接收到南非齐的目光,挑了挑眉头,不得不收敛起来。
“长宁郡主?”
却在这时,水伶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忽然像个高兴的小女孩一般,目光从院子里的人身上挨个掠过。
“长宁郡主?你在哪里?那曲子好听,我要听,弹给我听嘛……你别躲起来啊,我要听曲子,不玩躲猫猫……”
水伶又开始像小孩子玩躲猫猫一样,从这个人身前绕到那个人身后,从这棵树下跑到那片花丛,就像在找躲起来的人。
南非齐看着她,终是失去了耐心,站在原地轻阖了眼眸。
“来人,送皇后回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