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顺势拉住,安抚似地拍了
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云梦牵知道,现在不是该自己说话的时候,便抿了抿唇,站在了一旁。
太后接着对南非齐说道:
“皇上,今日哀家寿辰,就跟你讨个权利,哀家擅自封降,皇上不会怪罪哀家吧?”
南非齐马上笑着道:
“母后言重了,朕以为母后所言甚是,就依母后。”
“多谢皇上。”
太后笑着微微颔首。
云梦牵却看得明白,这母子俩一唱一和的,看来是想借她的事给藩王们一个下马威。
南非齐必须让藩王们知道,无论他们手握多重的兵权,无论他们的封地有多大,他们不过是天羽的藩王,生杀大权都握在他这个皇上的手里。
比如南婉月,皇上说她是郡主,她就是郡主,说她是县主,那她就只能是县主,谁敢有异议?
太后与皇上相视一笑,太后又看向南婉月,气定神闲道:
“丹阳县主,如今长宁是郡主,你是县主,你给长宁敬茶也没什么不对是不是?”
世事就是这么难料,上一瞬还是郡主,下一瞬就变成了县主。
南婉月在太后上下嘴唇的一碰之间,就与云梦牵的身份来了个对调,真是堪比做梦。
不仅身
份对调,太后还让她给云梦牵敬茶,一切都反过来了。
南婉月觉得自己好委屈,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太后娘娘,您怎能如此偏心?丹阳究竟做错了什么,您凭什么就把丹阳降为县主了?”
南非齐坐在上位,居高临下地睨着南婉月,话音沉沉,不怒自威:
“丹阳,你想抗旨吗?”
事已至此,其实所有人都应该看得明白了。
云梦牵的手被烫伤,就看太后和南非齐如何看待这件事。
往大了说,那便是要多大就能说的多大,若是往小了说,那也是要多小就能有多小,全凭上位者的心思。
而如今南非齐如此严厉地惩治了南婉月,无非是做给藩王们看的,其他几位藩王世子、郡主又岂能不长点眼色?
见南婉月还是不肯认错,还一副要与太后抗争的模样,南婉月的兄长、也是楚王世子南宇枫终是坐不住了。
他走到南婉月身边跪了下来,朝着上位道:
“皇上息怒,丹阳不懂事,臣在这里替丹阳向皇上、太后娘娘请罪。”
“兄长……”
“闭嘴!”
南婉月眼泪汪汪地看向南宇枫,她想告诉她的兄长她有多委屈,可南宇枫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