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马车里，玄苍将云梦牵扔到了座位上，自己则坐到了她的对面。
云梦牵意识到了危险，作势就想起身下车，却被玄苍一把拉了回来。
他用自己的双腿夹住了她的双腿，将她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她挣了挣，动不了，抬手又想打人，却被玄苍抓住了双手，一同禁锢起来。
彼此怒目而视，连云梦牵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看着玄苍会那么生气。
究竟是因为他经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扰乱她的思绪，还是单纯地因为他不管碧春的事，她说不清。
就是很生气，很生气。
她还在不遗余力地挣扎，想要摆脱他：
“玄苍，你想干什么？”
玄苍眯起了眼睛，眸中的凌厉仍旧没有褪去，压人的气势让狭窄的车厢都变得窒闷起来。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也许所有人都怕玄苍，可云梦牵偏偏不怕，从第一天开始就不怕，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
也许当初是因为不怕死，而现在……说不清。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时被怒意占据着，却仍挡不住那抹水润晶莹，楚楚动人。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她反问着。
“还请赐
教一二。”
玄苍微微挑眉。
她也没必要客气，直接质问道：
“你明知道云梦蝶要利用碧春来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她？”
“我为什么要阻止她？”
他的理所当然，瞬间刺痛了她，心底的疼痛那般明显，明显到她想忽略都不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玄苍，这疼痛便开始从她的心底蔓延，直至疼到她眼睛酸涩，就连一开口，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所以，你说要找到能代替我的人，要给云梦蝶一个交待，不会让我受伤，都是假的！”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眼睛里居然划过一抹受伤、失望。
可她看到的是，玄苍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冷冰冰，甚至带了十足的讽刺：
“是你说不需要我，我不过是尊重你，有什么错？”
不需要他？
这是上次在望江楼她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所以他是在跟她赌气吗？
赌气也好，故意也好，他的确没有错。
他们早已没了关系，他本就不该管她的闲事，可她的心为何这么痛？
泪水几乎就要落下来了，她却拼命咽了回去，冷笑道：
“是啊，你有什么错？相信了你的鬼话的我，才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