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放任她去了,算我错看他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了
兰芳榭。
云梦牵找出了一盒药膏,却是看着它出神。
这盒药膏,还是她最初与玄苍打交道时,他送给她的。
那日她被云景天打了巴掌,红着脸颊去找他,他便给了她这个。
因为这盒药膏确实好,所以她一直留到了现在。
可是如今看着它,心里却在隐隐作痛。
她一边轻轻往碧春脸上涂抹药膏,一边说道:
“生在王族,他首先是漠北的王子,其次才是玄苍,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国家的利益更重要。什么儿女情长,在他眼里应该通通不足挂齿,一直对他抱有期待的你,倒真是错的离谱。”
碧春鼓着腮帮子说:
“那我之前对玄苍王子抱有期待也没错嘛,谁让他总是对姐姐紧追不舍呢?他还为了姐姐将柳姨娘送入大理寺,这可是公然与上将军作对啊!他还为了姐姐得罪过定南王呢,还有前不久,也是他冲进火海救了姐姐……还有,昨日我去向他求药的时候,他还问我姐姐的心情可好,一日三餐可有按时用,他还提醒我,晚上就寝的时候也要记得不能熄灯,他说姐姐怕黑,如今又是一个人睡……哦对了,他还给了我这个……”
碧春说着,从怀中掏
出一个小瓷瓶,
“玄苍王子说,这个是袪疤的良药,只要姐姐每日涂抹,那疤痕一定会越来越浅淡的。姐姐你说,能为你做到这个份上,连你怕黑都记得,若不是真心喜欢,那碧春可真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心喜欢了。”
云梦牵接过那个小瓷瓶,心中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她不否认,玄苍的确为她做过许多,可那又能怎么样?
如果他知道,她一直在暗中调查云景天,想要搞垮云景天与漠北之间的交易,他还会如此待她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玄苍肯放过她,若是漠北汗王知道是她在背后搞鬼,让玄苍出手杀了她,他又会如何做?
太难了……
她与玄苍之间,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不……她为什么要分析这种可能性?
她原本也不喜欢玄苍,更没打算要跟他在一起,她想这些做什么?
见云梦牵望着小瓷瓶若有所思,碧春便知道,她大概是又想起了与玄苍有关的不开心的事。
她也是的,干吗又要说这些,惹云梦牵不开心?
想了想,碧春忽然笑了,随后一脸揶揄道:
“对了姐姐,昨晚你是不是一直跟面具人在一起,可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