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起来,她却用力隐忍着,将泪水逼回
肚子里。
转而对碧春说道:
“碧春,你带着福伯他们先进去吧,换身衣裳,别着凉了。”
碧春抬眸看向她,又瞄了一眼云梓琛,随后摇了摇头,愣是没敢动。
看来云梓琛昨夜没少给他们施压。
见状,云梓琛却是越发生气了:
“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主子的眼里没我,你们犯得着看我脸色?”
“兄长这话从何说起?”
云梦牵被云梓琛说的一头雾水,又委屈又冤枉。
云梓琛却仍是冷笑着,一副好像要与她划清界限的模样:
“是啊,从何说起?我有什么资格说?我算什么?”
云梦牵终是忍无可忍,也爆发了出来:
“兄长,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不行吗?你也知道碧春昨夜经历了什么,她差点被活活烧死!她已经很虚弱了,你还让她跪了一夜,够了吧?还有福伯,他已经上了年岁,经不起折腾,福生哥和福嫂又犯了什么错?昨夜大雨,你让他们冒雨跪了一夜,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我残忍?”
这两个字似乎深深刺痛了云梓琛,他瞬间变脸,指着云梦牵的鼻子咬牙痛斥道,
“云梦牵,这世上谁比得
过你残忍?你哪来的脸说我?”
云梓琛这一过分的举动着实震惊了云梦牵。
他向来都是那样的儒雅温润,从不与她大声说话,哪怕对他不喜欢的人,他也不会如此失了分寸的咆哮。
她的泪瞬间涌了上来,却聚在眼眶里,倔强地不肯落下。
“兄长,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要被你指着鼻子奚落?”
眼看兄妹二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碧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看看云梓琛,又看看云梦牵,实在忍不住了,趔趄着站了起来,伏在云梦牵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说罢,她赶紧扶起了福伯,又给福生和福嫂使了眼色,几人便相携着往内宅跑去。
听了碧春的话,云梦牵的心狠狠一沉,刚才剑拔弩张的气势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
她终于理解了云梓琛为何如此生气,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碧春已经将云梦蝶患病、她是药引之事全都告诉了云梓琛,难怪他要生气。
换位思考一下,她恐怕会比他更气吧?
她咬咬牙,将泪水逼退,一开口,声音却是颤抖的:
“兄长,你都知道了?”
可云梓琛的气又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