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上,轻柔又暧昧,道: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说罢,他邪魅的一笑,站直了身体又道,
“母亲唤我,我先去看看。待会别忘了来看看她,许久未
见,她很惦记你。”
云梦牵一听到冷夫人,顿时有些羞愧,她今日净忙着吉胡觅雪的事,把冷若烟完全抛在了脑后。
想来,她才是最应该被她重视的人。
一转身,便看见冷若烟正站在后院门口朝她微笑着。
她忙向冷若烟微微福了一福,脸上现出惭愧之色。
冷寻却道:
“一会见。”
冷寻离开了后院。
一时间,偌大的后院里,只剩下了南流渊与她,就连南流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好好的生辰宴,却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还是与吉胡家有关的事,南流渊心里终是不太舒服的。
尽管他看得分明,今日之事,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是云家兄妹刻意安排也不为过。
但错始终在吉胡家的人,对云梦牵,他也就存了几分愧疚。
见所有人都离开了,南流渊这才看向云梦牵,一双深沉的黑眸里,看不出半丝情绪。
云梦牵撞上南流渊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披着他的斗篷。
刚想解下来,他的大手却伸过来,覆在了她纤细如玉的手指上。
肌肤相接,他的掌心灼热,她的手指冰凉。
或许是体温太过极端,二人皆是一惊,彼此各向后退开一步。
南流渊倒是不动声色道:
“今日
一事,算吉胡家欠了你的。”
云梦牵垂眸淡笑道:
“刚才臣女已经说过,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王爷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其实刚才王爷在此事上也算对臣女有所助力,便是两不相欠了吧?”
她边说边轻轻拈了一下斗篷,南流渊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刚才她将他拉进一间客房里,什么也没说,只是与他互换了斗篷。
让他披着她的狐裘进入天字一号房,而她则披着他的斗篷去了天字二号房。
想来,若不是有人把他当成了她,吉胡觅雪觉得胸有成竹,也不会冒然闯进南流简的房里。
见南流渊沉思着,云梦牵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南流渊与南流晔不同,他是当今圣上最属意的太子人选,他的城府颇深,行事总是滴水不漏,谁也摸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若是他此刻记恨了她,将来在云景天的事情上对她施加阻碍怎么办?
毕竟云景天与吉胡昊炎勾结,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想来,若是将来吉胡家被定了罪,南流渊与柔贵妃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再好过了吧?
云梦牵摸不透南流渊的性情,更无法判断他是敌是友。
如是想着,她试探道:
“臣女如此瞒着王爷,算计了王爷的亲人,王爷怪臣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