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他把帕子拿到唇边深深一嗅,一股陌生却又好闻的味道钻入鼻腔,不由让他心头一凛。
他故意凑近了云梦牵,好看的眼睛里闪烁着玩味的光:
“让牵牵再绣一方不就好了,是吧牵牵?”
听他与冷夫人一样喊云梦牵“牵牵”,碧春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她不明白,这个冷寻看起来十分精
明,为什么总是故意作出一些不当的行为?
亏她还把他当成恩人来看待,他可真是会让她失望。
正因为是恩人,所以碧春不好太生硬,只能笑着道:
“冷公子快别说笑了,这帕子哪是能随便送的?我们王子殿下脾气不好,这话若是让他听去了,怕是要生气的。何况我们县主是王子妃,冷公子这样称呼王子妃,怕是不妥。”
碧春尽量笑着说话,可是话的意思却也没有多含蓄,直白得是个人就能听得懂。
谁料冷寻却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
“你们王子殿下的脾气……的确不好。”
见自己的儿子这般无礼,冷若烟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赶紧解释道:
“牵牵莫要见怪,寻儿今儿个上午才刚刚押镖回来,虽然洗去了一路的风尘,只是这连日的奔波怕是没休息好,到现在还糊涂着呢,连话都不会说了。”
“押镖?”
云梦牵惊诧道:
“原来冷公子是镖师?”
冷若烟趁冷寻不备,一把抢回他手中的帕子,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笑着解释道:
“寻儿不才,是长风镖局最年轻的镖头,因为押镖经常不在家,算起来你们也算是有缘,他在家的这几次,恰好都遇上了你。”
云梦牵故意忽略
后面的几句话,但对长风镖局最年轻的镖头这个身份,还是颇为赞赏的。
于是道:
“长风镖局,京都最大的镖局,冷公子如此年轻便能在长风镖局中担当大任,实属不易,令人敬佩。”
云梦牵一番话说得诚恳,冷若烟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中满是骄傲。
冷寻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转而看向云梦牵,意有所指道:
“再厉害的镖头,恐怕都不如你的王子殿下吧?”
他说着,刻意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脖颈,简单的动作,慵懒又透着风情。
云梦牵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她站了起来,朝着冷寻福下身子,郑重道:
“冷公子,我为上次的事情向你道歉,实在对不起,连累了你,都是我的不是。”
别说她无法确定那天冷寻是不是故意抱住她的,就算他是故意的,他也不应该差点被玄苍杀死。
对于一个曾经救过她两次的人来说,那无异于恩将仇报。
还有冷若烟,若是那天她因为玄苍而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云梦牵恐怕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吧?
见云梦牵郑重道歉,冷寻非但没有原谅她的意思,反而如往日一般邪魅道:
“的确怪你,亏你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结果却让我差点命丧你家大门口……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