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了她,斩钉截铁地郑重道:
“这是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
闻言,她忍不住扬起眉毛:
“所以,你是在王婆卖瓜吗?雕的第一支就这样精巧,日后京都的手艺人恐怕都要拜你为师了。”
“喜欢吗?”
他不在乎是否有人拜他为师,他只在乎她的感受。
他想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什么,可她偏偏转过脸去不让他看,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将簪子重新装好,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又将簪子插进了发髻里。
素净的发髻上,终于又有了点缀。
同样的梅花簪子,却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见玄苍一直盯着她,平日里冰冷幽深的眸子,又变得专注而灼热,云梦牵的心里像揣了只兔子。
每次他要吻她前,都是这副贪婪的模样,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狼,恨不得将她吃掉。
她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随口问道:
“对了,你刚才怎么去了那么久?”
提到刚才,从前做事不会顾忌任何人的漠北战神,在看到她清澈单纯的眸子时,眼神竟然闪躲了一下。
就在刚刚,他答应了云景天的请求,把那天的喜宴当作定亲宴。
虽然这是他的权宜之计,可他
却不能告诉云梦牵。
因为若是她问起来,他根本无法解释。
想了想,他避重就轻道:
“上将军只是想知道,杀死柳姨娘的幕后主使到底是不是你。”
是了解吗?
他们才相处不到一百天而已,为何她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心虚、回避?
他可是漠北战神,她认识的他,从来都是笃定、说一不二的。
他有事瞒着她!
她的笑容渐渐僵冷下来,试探道:
“仅此而已?”
玄苍向来不屑于说谎,他更不能对她说谎。
他必须回答她的问题,却又不能露出破绽……
强烈的心理斗争下,他思忖道:
“柳姨娘葬礼已办,云梦蝶必须守孝三年,婚事不成,有人难免心有不甘,我总要安抚一下。”
他的确说出了事实,没有说谎,只是说的不够具体而已。
云梦牵却抓住了重点:
“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安抚的?”
“你想让我如何安抚?”
他不答反问。
说起安抚,倒让云梦牵想起了不久前的事。
那天晚上,云梦蝶在酒菜里下了药,故意借着喝醉酒,想要失身于玄苍……
她好整以暇道:
“我记得云梦蝶很喜欢借酒浇愁,她刚才不是还请和坦喝
了酒?就没请你喝?酒后……算不算一种安抚?”
酒后乱性,这种虎狼之词她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意思的确是那么个意思,也算是意会了。
谁料,玄苍听罢忽然就欺身上来,将她抵进了角落里。
他与她近在咫尺,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暗哑的嗓音扑洒在她的面颊:
“你还想试试?”
他用了“还”字,让她立刻想起了他第一次强迫她的样子。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带着浓重的酒气进了她的房间。
他们像往常一样吵架、疯狂地嘲讽着彼此,恨不能用最恶毒的语言去将对方伤害得体无完肤,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证明彼此的重要。
直到如今,那仍是她心里的刺。
他还有脸提?
恨意袭上眼角眉梢,她瞬间冷了脸色。
这时,只见他又恢复了漠北战神那霸道的模样,强势道:
“那晚我没醉。”
她倏而拧紧了眉毛:
“什么意思?”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清醒为之。我就是故意的,想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