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了一天都没吃药,还在发烧。”
她的颈窝处的确很烫,可谁让他愿意为了云家人奔波,又没有人逼他!
“罪有应得。”
“我饿了……”
“明明是去云家吃喜宴,云家一定会用山珍海味、饕餮盛宴来款待你这位王子殿下,现在说饿,谁信?”
他说一句,她怼一句,明明没有一句好听的,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就是分外的美好。
她肯理他,带着一些小情绪,好像就能说明她有一点在意他。
有一点,也好。
他忽然收紧双臂,抬起下巴,唇瓣擦着她的耳朵,嘶哑着嗓音说道:
“答应我,别再像今天这样不告而别,我真的会疯。”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痒痒的,她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好,下次我走之前,会给你留张字条。”
“休想……”
他捧起她的脸,带着惩罚似的吻又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弥漫了一室的温存。
云梦牵想推开他的,可是这一刻,她的理智与情感却在拉扯着。
这样的玄苍,竟然让她挑不出错来。
即便她理智上不想相信他、也不该相信他,可是不得不承认,她却无法不为他动容。
这是漠北的战神,多
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男子,视为天神一样的存在。
他有最精致的颜,最完美的身材,最强大的力量。
虽然对他人冷若冰霜,可却似乎将一腔热忱都给了她。
独处时,她越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那是基于他对她的爱、他对她的信任,而产生的需要与依赖感。
可也正因为他是玄苍,前世赐了她七七四十九刀的男人,让她至今心存芥蒂,无法释怀,更无法轻易地接受他,哪怕他说爱她。
就在她的犹豫不决间,他渐渐放开了她,又像个孩子似地把头搁在了她窄小的肩膀上,像是累极。
唇边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他的温度,灼热得惊人。
“你怎么了?”
她问道。
“很累……”
他无力地吐出两个字。
不用探也知道,他还在发烧,看来伤口的炎症还没消,他却在外奔波了一天。
想起早上他强撑着身体来寻她,硬是要拉着她一起去听泉寺的模样,她心里一软。
“来人……”
听到她的喊声,几乎外面所有的人都一拥而入,不大的偏厅里几乎被高高矮矮的人站了个满满当当。
云梓琛为首,福生和福嫂还有碧春皆站在他的身后,生怕云梦牵
出什么意外似的,紧张地看着她。
另一边,和坦与莫图则是盯着玄苍,生怕他对云梦牵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然而,当看到玄苍抱着云梦牵,伏在她的肩膀上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云梓琛。
“王子妃,爷怎么了?”
和坦马上看出玄苍不对劲。
云梦牵推着玄苍,没有任何男女授受不亲的尴尬,对和坦道:
“帮我把他扶到兰芳榭去,再去给他熬药来,还要备些酒和纱布……”
“是,王子妃,奴这就去。”
和坦与莫图按照吩咐,赶紧操办起来。
只是在和坦伸手欲扶玄苍的时候,玄苍却猩红着眼睛,幽怨地看着云梦牵道:
“我还活着。”
她以为他快要死了吗?弄得紧张兮兮的。
云梦牵微挑眉梢:
“既然没事,那就快回你的寒香园去吧,不要耽误我们包角儿。”
我们?
玄苍蓦地皱起眉,转脸就去看云梓琛,心中不爽。
他一把抓起云梦牵的手,作势就往外走:
“兰芳榭在哪,你带我去。”